“……”傅寒年墨眸微垂。

    聽陳媽這一問。

    他努力反思一下,好像是有點。

    可還不是因爲被這個女人氣死了,沒有控制住體內的獸-欲,再加上,她就像是令人着迷的罌粟,一旦沾染,便立刻成癮,怎麼也戒不掉。

    “說辦法。”傅寒年抿着薄脣,陰翳的臉上只有擔心。

    “沒有辦法,只能讓少夫人睡個夠,強行叫醒她也不合適。”

    “下去吧。”傅寒年冷聲道。

    陳媽提心吊膽的下去了,並順手關上了臥室的房門。

    高大的身軀坐在牀沿。

    墨眸掃量着她那張略顯蒼白的小臉,眸底劃過一抹疼惜。

    修長的手指緩緩伸向她的臉頰,輕輕的撥開那幾縷凌亂的劉海。

    如果昨晚,她沒有一門心思只想着去找孤城。

    他便不會失控,更不會在她不情願的情況下要了她。

    他只是太害怕了。

    人生頭一回,被那種害怕失去的慌亂感吞噬了理智,支配了意識。

    “不,不要……”

    顧易檸緊蹙的眉頭,不安無助的手攥緊被子,儘管閉着雙眼睡着,但卻突然爆出一句夢話。

    白皙的額頭上滲出細細密密的汗珠。

    即便是在做夢,那也一定是個可怕的噩夢。

    傅寒年立馬伸出手,握住她的小手,溫暖的掌心包裹着她的小手,試圖給她一點安全感。

    那雙原本覆滿冰霜的眸,此刻眼裏全是寵溺,全是溫柔,全是她……

    陡然間。

    夢中的顧易檸睜開了雙眼。

    紅腫的雙眸對上眼前那一雙漆黑可怖的目光。

    昨晚,就是這雙陷入瘋狂的眸摧毀了她所有的求饒和防備。

    傅寒年見她終於醒來,眸底閃過一絲欣喜:“醒了?餓了嗎?我讓廚房準備了燕窩……”

    “出去!”

    顧易檸冷漠的從他手中抽走自己的手,指着門口無情的說。

    就算她昨天犯了天大的錯,他也不應該用這種事來懲罰她。

    只要一閉眼,她滿腦子都是昨晚的一幕幕。

    他無情的索取,恨不得將她拆骨入腹。

    即便是現在,她渾身上下都還在充斥着痠痛感。

    傅寒年表情有些失落,從牀沿站起來:“我去幫你把燕窩端上來。”

    高大的身軀轉過去,一步步走向房門口。

    顧易檸低頭瞄了一眼全身遍佈的吻痕,氣的直接抓起牀頭另外一個枕頭,狠狠扔向傅寒年。

    “傅寒年……你個王八蛋!”因爲昨晚叫喊過度的緣故,她的咽喉冒着煙,聲音吼出來都透着幾分難聽的沙啞。

    枕頭砸在傅寒年的腦袋上。

    他一絲不苟的髮型被弄亂了些許。

    定在原地的傅寒年,微微揚起脣角。

    至少,她還會衝他發脾氣。

    如果不喫不喝一聲不吭,這恐怕更嚴重。

    好在,後果還沒嚴重到這個地步,還有彌補的機會。

    傅寒年回過頭,寵溺的睨着她暴躁成小獸的模樣:“還是心疼我的對吧,用個枕頭砸?也不痛不癢的。”

    緩緩從地上把枕頭撿起來。

    啪——

    一個菸灰缸又被顧易檸飛了過來。

    幸好傅寒年出手夠快,穩穩接住,否則狗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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