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匙拿過來,傅寒年堂而皇之的開門進去了。

    顧易檸睡的很晚,所以這會兒她睡的很沉。

    傅寒年進來了,她並未察覺。

    傅寒年進屋之後,吩咐所有人出去了,並關上房門。

    他直接坐在了牀沿,淡然的盯着她的睡顏。

    睡着後的她,一雙睫毛卷翹如蝶翼一般,白皙安靜的小臉氤氳着一絲淡粉色,薄脣微嘟着,比起醒着的時候,更爲乖巧恬靜。

    傅寒年這一坐,就坐了整整兩個小時。

    顧易檸睜開眼醒來之時,牀邊就是傅寒年那張冰山臉。

    她的視線對上他的雙瞳,不由的碰撞出幾許火花。

    但這不是愛情的火花,是憤怒的火花。

    顧易檸生氣的並非只是他昨天第二種人格產生之時,對她那些過激和古怪的行爲。

    更多的是。

    他從未跟她敞露過心扉。

    他有第二種人格,爲何不告訴她。

    爲何不提醒她。

    爲何不讓她監督他不要喝醉酒。

    等到事發之後,再來彌補,還有什麼用。

    顧易檸掀開被子,翻身下牀,走的還是牀的那一邊,特意繞開了傅寒年,裝作沒看見她似的。

    她起身準備去洗手間。

    傅寒年立即從牀沿起身,走到她面前,伸手攔住了她去路:“厲風應該跟你說了,那些行爲不是我本意。”

    “第二重人格本身就是潛藏在心底的另一個自己,其實你本身就想做那樣的人,只是現實不允許你這麼做而已,所以只能在醉酒之後釋放。你是不是覺得我這老婆很差勁啊?又很兇,又很不聽話,總是抗拒你的權威?”顧易檸一件一件跟他算賬。

    傅寒年擰着眉頭否定道:“不是,你很好。”

    “酒後吐真言,你看你,說什麼假話!真誠一點不行嗎?”

    “別生氣了。”傅寒年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腕。

    顧易檸擡眸望着他:“爲什麼不告訴我你有第二重人格?”

    “也不是什麼嚴重的病,怕嚇到你。”其實是害怕她嫌棄他。

    他身上有很多的祕密和缺點,揭露出來,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

    “我膽子一直都挺肥的,什麼時候小過?”顧易檸緩緩掰開他的手,執意走向洗手間。

    傅寒年跟進去:“精神病說出去很丟人。”

    “哦~終於說實話了,覺得丟人不敢跟我說?我顧易檸在你眼裏就是這麼勢利的人,我不嫌棄你脾氣差,不嫌棄你不懂風情,不嫌棄你沒有嗅覺,還能嫌棄你有精神病?”

    “能!昨晚你就是嫌棄了,否則你不會生氣!”傅寒年的邏輯能力很強,僅憑藉幾句話就把顧易檸賭的無話可說。

    好像昨晚,是嫌棄他了,而且他真把她嚇到了。

    差一點,他又一次失控對她……

    顧易檸沉默的幾分鐘,傅寒年又開了口:“怎麼,才能不生氣?嗯?”

    “要我不生氣也行,跟我約法三章。”顧易檸靠在洗手檯前,抱着雙臂望着他。

    “說。”

    “不許再喝醉酒。”

    “答應你。”

    “不許再喫安眠藥。”

    “好。”

    “不許再碰我!”

    “哪個碰?”

    “睡覺那種碰!”顧易檸一想到昨晚在浴缸,她就心驚膽寒!

    “不行!”傅寒年誓死捍衛自己作爲男人的權益。

    “那免談。”

    “昨晚犯錯的是傅寒年二號,責任不全在我,也不能我一人全部承擔。”

    “呵,說的好像傅寒年二號不是你一樣。”

    “給個期限!一個禮拜?”

    “想的美。”

    “一個月,這是最大限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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