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丟的?”傅寒年豁然從沙發上起身,眉宇間挑起一絲怒意。

    今天一來,他還打算把項鍊要回來,親自拿到顧易檸面前,告訴她關於這條項鍊以及小時候的事情。

    可現在倒好,項鍊不見了。

    “我怎麼知道,我一直給你用盒子裝好,放在一個隱祕的不爲人知的地方去了。誰知道……”

    傅老爺子略顯委屈。

    “不爲人知還能被人知道?隱祕還能被人找到?”傅寒年語氣愈發的兇。

    傅老爺子立馬就不樂意了:“你兇什麼兇?怎麼跟我這個爺爺講話呢,不就是一條項鍊嘛,你還惦記着過去那小丫頭幹什麼?難不成你要腳踏兩條船,置傅家的禮法於不顧?我告訴你,你要是敢這麼做,我親自打斷你的腿。”

    “那你既然這麼想丟掉這條項鍊,現在又假惺惺的在這兒找幹什麼?”傅寒年覺得老爺子就是個矛盾體。

    “我還不是怕你像現在這樣兇我?我真是一把年紀,受夠了你的氣,唉,閻王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收我,太爺爺做不成,還要被你這龜孫子氣。”老爺子捂着心口,顫顫巍巍的坐在沙發上。

    傅寒年嫌棄的睨了他一眼然後道了一聲:“戲精!”

    隨後,傅寒年徑直上樓了。

    傅老爺子擡起腦袋往樓梯口一看,確定他進房間了,這才從沙發上站起來:“算了算了,罵已捱過了,你們也別找了,丟了就丟了,反正少夫人已經有了。那條項鍊的女主人找不找得到,沒什麼很大意義。”

    “是,老爺子。”

    傭人們把翻亂的地方整理好,然後退下。

    傅宴無精打采的從學校回來。

    機械式的跟老爺子打了個招呼便要上樓。

    自從他單相思顧易檸以來,就整日喫不下睡不着,幹啥都沒勁,像是丟了魂一樣。

    這種喜歡又不能說出口的滋味實在太撓人了。

    但是再撓人,他也不敢說。

    他怕被所有人打死。

    傅寒年會把他扔去非洲冒險。

    爺爺會賞給他一百戒尺來提醒他什麼是傅家禮法。

    母親傅晚晴會直接給他幾巴掌,將他的夢打碎。

    就連他喜歡的對象顧易檸。

    應該也會暴揍她一頓,揍到他滿地找牙吧。

    想想,都覺得渾身發抖。

    算了,他還是在心裏藏着,藏一輩子吧,憋死他算了。

    “喂,臭小子,下了課就往樓上鑽,過來,爺爺跟你宣佈一件事。”

    傅老爺子在傅寒年這兒受了氣,索性將怨氣撒到了傅宴身上。

    誰讓這小子上次期末考試考了班上倒數第一名,可把他老臉丟盡了。

    最近還魂不守舍,跟丟了魂似的。

    “爺爺,我上了一天的課,能不能讓我休息一下?”

    傅宴拖着兩條沉重的腿走到沙發處,直接倒在沙發上。

    “我給你訂了一門親事,對方是喬氏集團的千金,雖然人家比你大三歲,但是長的特別漂亮水靈,再說了,女大三抱金磚,娶了她可是很有福氣的。”傅老爺子撫着下巴,笑眯眯的說。

    在做媒這件事上,老爺子總是樂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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