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蕭的話裏帶着刺。

    季雲川聽的很難受,夜色冷風,吹的人眼睛泛酸。

    他強忍住不快,擠出一絲笑容:“我剛纔在酒吧跟人打了一架,被帶到警察局裏問了幾句話而已,我也不懂你到底在說什麼。”

    說完,他轉身要走。

    他在逃避。

    他不知該怎麼面對蕭蕭的質問。

    望着他的背影,蕭蕭揚起脣,苦澀的笑了:“你可以不承認,我也會當做不知道。我會考慮和林安在一起的,他很好。我媽媽也很喜歡。”

    蕭蕭丟下這句話,也轉身離開了。

    她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

    司機是圓圓。

    “開車吧,回家。”

    蕭蕭坐在車上,關上貼了防窺膜的車窗,眼淚不聽話的滾落下來。

    季雲川轉過身回頭那一刻。

    望着那輛黑色的車穿過馬路消失在他視野裏。

    噗——

    一口血從他的腹腔涌出,衝出喉管,從嘴裏吐出。

    車上的助理劉茫嚇壞了,他忙從車上下來,攙扶住季雲川:“哥,你怎麼了這是?該不會打到內臟了吧,我帶你去醫院檢查。”

    季雲川沒有說話,任由他攙扶上車,去了醫院。

    ……

    江城,蘇家莊園。

    顧易檸是在早上七點鐘調製好了那款醒神香。

    將香水瓶密封好,放進包包裏,顧易檸忍住睏意走出實驗室。

    走出實驗室之後,她拿出手機,看到這麼多傅寒年的視頻通話邀請和未接電話,她心想糟了。

    立馬給傅寒年回了個電話。

    七點鐘的傅寒年已經洗漱好下樓了,一個人在廚房擺弄早餐。

    他用心學了一天,做的東西已經初見成效。

    兜裏的手機響起視頻通話邀請。

    他拿出來,一看是顧易檸的,他便立馬摘掉了圍裙,坐到餐廳的餐桌前,整理了一下發型和西裝,裝作他從來沒去過廚房的模樣,清了清嗓子,然後才點了接通。

    “嗨,老公。對不起,我在實驗室待了一天,都沒聯繫你,你不會怪我吧?”顧易檸咬着脣嬌兮兮的看着傅寒年。

    傅寒年挑了挑眉:“顧易檸!老實跟我交代,你是不是認蘇家那幾個做哥哥了?”

    顧易檸小臉一怔,“你知道了?我本來還想待會兒再跟你彙報這件事呢,我從小沒有哥哥,他們對我挺好的。你別生氣嘛。”

    “你就不怕他們不是真的想認你做妹妹,而是想對你圖謀不軌?”傅寒年耐着性子提醒她。

    “他們敢對我圖謀不軌嗎?我老公傅寒年能滅了他。”顧易檸牛氣哄哄的說。

    這丫頭長了顆聰明的腦子,腦子轉的快,情商又高,在撫平他情緒的同時,又能把他哄的高高興興,極大的給足了他面子。

    她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他還敢生氣嗎?

    不敢!

    “什麼時候回來?我派飛機去接你。”傅寒年眉眼微垂,怒氣逐漸消散了。

    “下午就能回,我醒神香已經調製好了,現在送過去就行。”

    “下午五點二十之前能不能準時回來?”傅寒年難得對她有要求。

    顧易檸覺得奇怪,爲什麼非要在下午五點二十。

    “能!”顧易檸斬釘截鐵的說。

    只要是傅寒年要求的,她就一定能做到。

    “好,我等你,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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