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吵架過也沒有冷戰過了。

    他們經歷過生死經歷過很多的事情。

    所以顧易檸以爲,沒有什麼是值得他們爭吵和生氣的事情。

    可現在,此刻!

    眼前傅寒年這張跌入深淵的臉,漫着森寒的冷氣,拒人於千里之外。

    瞳眸中沒有半點曾經的溫柔和寵溺。

    好可怕。

    顧易檸呆呆的望着他,心如打鼓一般,背脊一陣陣抽涼:“我本來能夠按時在五點二十回來的,可是發生了一點意外,蘇塵被人綁架走了,我們一路追到了海城容家。”

    “嗯,我知道。”傅寒年聲音緊繃,依舊冷漠如冰。

    “我給你發了消息,也打了電話沒打通,我本來是想徵求你的意見再去的。然後當時情況緊急,所以……”顧易檸本來伶牙俐齒,可在傅寒年面前,卻總是笨拙的解釋不清楚。

    “嗯,我知道。”傅寒年點頭,聲音淡淡的,沒有回溫的意思。

    顧易檸又纏上來,嬌軟的身軀貼在他身上:“你別生氣了好不好?我下次絕對不放你鴿子了。”

    “嗯。”傅寒年掀動薄脣,敷衍的擠出一句話,“去洗澡吧,趕了一路飛機。”

    傅寒年這不冷不熱的情緒讓顧易檸頓時亂了陣腳。

    以前他發怒的時候,她可以撒嬌來解決。

    現在他這像是在發怒,又不像是,反正說不上來的彆扭感。

    “那我去洗澡了,待會兒我在跟你說今天這一天發生的事。”顧易檸起身打開衣櫥去挑睡裙。

    她準備挑一件性感的,晚上的話,她主動一點。

    夫妻沒有隔夜架,牀上緩和緩和就好了。

    她天真的這麼以爲。

    等她拿着睡衣正準備去浴室。

    傅寒年接到了一個電話:“嗯,好,我馬上過來。”

    隨後,他放下了手中的遙控器,整理了身上的睡衣,走到衣櫥前,挑了一套黑色的風衣。

    他的個子很高很高,站在他面前的顧易檸完全被他遮蓋住了。

    他取走了風衣,看來是要出門。

    顧易檸把睡衣一放,跟上去:“你去哪兒?”

    “去醫院,季雲川胃出血在動手術。”傅寒年風輕雲淡的跟她解釋。

    他的行蹤,他都會告知她,不會有所隱瞞。

    顧易檸一聽,忙挽住他的胳膊:“這病我能治,我陪你一起去。看看他術後的狀況,胃如果不處理好,以後落下病根很麻煩的。”

    傅寒年把她的手放下來:“天色很晚了,你早點休息。而且,醫院的頂級醫生也不差,不用你來操這個心。”

    這幾句話看似沒有什麼問題,但顧易檸卻總感覺自己被針紮了。

    傅寒年進了洗手間去換衣服。

    顧易檸站在門外,思忖良久。

    還是決定跟他一起去一趟醫院。

    在路上,他們好好聊一下。

    關於他爲什麼現在這個態度的問題。

    顧易檸忙碌了一天,身上也有些許邋遢。

    她也急忙換了一套黑色的長款女士風衣。

    傅寒年換好衣服出來,擡頭一看。

    顧易檸已經穿着跟他差不多同款的情侶風衣站在他眼前:“怎麼樣?我們倆是不是很配?”

    “去醫院你以爲是去約會?穿什麼情侶裝?”

    “我……”

    她在討好他,他看不出來嗎?怎麼一副老陰陽師的態度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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