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悅狠狠的將她的手掰開,將她推倒在地上。

    陳悅又一次像一條狗一樣的爬回來,抓住她的裙襬:“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悲慼的乞求聲在別墅內迴盪。

    空靈哀婉。

    顧易檸杵在那一動不動,紅脣緊抿,不苟言笑。

    若是今天傷的是她,或許她還能動一動惻隱之心。

    可這個女人最終害的人是傅寒年。

    此刻,他正躺在牀上代她受苦。

    顧易檸蹲下身子,一隻手揪住陳悅的衣領,雙目赤紅,“你喜歡傅寒年對吧?”

    陳悅機械式的點了點頭,隨後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又立馬搖了搖頭:“沒,沒有,我不敢喜歡他,我誰也不喜歡。”

    “事情都做了,有什麼不敢承認的。”顧易檸冷聲嗤笑。

    陳悅心虛的看向四周,別墅內的幾個男人,一個個氣質卓絕,臉上漫出可怕的戾氣。

    她跪在這別墅內,就像是跪在一座豪華的牢籠裏,卻受着這世間最殘酷的酷刑。

    “對……我是喜歡他,可我沒有傷害他的意思。”陳悅沙啞的嗓音帶着絲絲顫抖。

    她被抓回來的路上,她就知道,她沒有好下場的。

    可她依然希望顧易檸能夠給她一條活路。

    “你是沒有傷害他的意思,但你有傷害我的意思,會場佈置大概在兩週前就開始籌備了,你是學生會長,是你一手籌備的。所以這追燈的問題,你早就設計好了。”顧易檸緩慢的說着。

    陳悅被戳穿了心思,煞白的臉上沒有半點血絲。

    “你給句痛快話吧,想要我怎樣?”陳悅擡起頭,緩緩從地上站起來,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聽候顧易檸發落。

    顧易檸一腳踹在她膝蓋窩上,迫使她撲通一聲再度跪倒在地上。

    膝蓋骨和地板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陳悅疼的蹙眉。

    “我有讓你站起來嗎?你有資格站嗎?我的丈夫,他的手若是恢復不到以前的狀態,我會要了你的命,至於這次的事,你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顧易檸不想跟她多說,吩咐溫尋把她拖出去。

    “打折她的手,將她從陵大開除吧。”顧易檸轉過身,背對陳悅。

    渾身籠罩着一層冰冷的霜。

    陳悅一聽,頓時癱倒在地,眼前一團漆黑,恍如要暈了過去。

    溫尋叫了另外一個保鏢過來幫忙將她拖出傅家公館大廳。

    陳悅雙手垂落,空洞的眼神附着一層嫉恨,她沒有掙扎,只是冷冷的望着顧易檸:“顧易檸……你如此蛇蠍心腸,你會遭報應的……就算我沒能力報復你,也有的是人會讓你不痛快,像你這樣的女人,註定得不到幸福的,因爲你沒有善良,沒有慈悲,你的心都被狗吃了。”

    陳悅被徹底拖出去之前,留下了這一段聲嘶力竭的話。

    她的話跟當時在舞臺下方的陳慧嵐說的並無二致。

    顧易檸驀地握緊拳頭,散落一絲微笑:“哥哥們是不是也覺得我心如蛇蠍?”

    坐在沙發處的幾個男人紛紛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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