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澳洲風雲1876 >第646章磨洋工
    雅拉河是一條橫穿過墨爾本的大河,流域總長度242公里,年徑流量達7180億立方米,這是什麼概念呢?

    是淮河的11倍,黃河的14倍,長江的四分之三水量。

    上面這些華夏大河動輒上千公里,而雅拉河長度僅有242公里,這就導致該河水面寬闊,水量極大,沒有船隻運載很難泅渡過河,只能通過橋樑連通兩岸。

    雅拉河上的石橋修築的極爲堅固,170多米長的橋面可以並排通過三輛馬車,兩側橋欄杆上裝飾着古樸的紋路,在這個陽光明媚的上午劍拔弩張,血戰一觸即發。

    石橋的東側集結了大量南方聯邦軍士兵,南方軍總司令加文·威廉姆森上將殺氣騰騰的親臨前線,目光陰森的掃過十幾名從西墨爾本地區逃回來的軍官們。

    這些人全都被五花大綁的控制了起來,軍銜最低的也是上尉,最高的是三名上校,都是負有一方守土之責的指揮官,結果被敵人的突襲嚇破了膽逃了回來。

    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濁氣,加文·威廉姆森上將語氣中不含感情的說道;“從佛曉到現在僅僅不到三個小時,你們就給我丟掉了西墨爾本地區,丟掉了手上的2萬多民兵和十幾個街區,你們的長官詹森少將還在碼頭區帶領餘部堅持戰鬥,而你們這些貪生怕死之輩,卻丟掉了一切逃了回來,你們這些渣滓不配稱之爲軍人,我現在以南澳大利亞自由聯邦授予我的神聖權利,判處你們死刑,立刻執行槍決。”

    如狼似虎的憲兵們立刻上前按住軍官們,兩人一個架着就向外面拖去。

    行刑的場地就在河邊,這些面如土色的軍官們早已經說不出話來,只聽一陣的亂槍過後,全都被擊斃在河岸邊,鮮血汩汩流淌而出,將附近的草地染紅了一大片。

    自從康士比高原大會戰慘敗之後,北方軍迅速發起了慘烈的悉尼攻城戰,雙方打的那是暗無天日,血肉橫飛,這一座昔日美麗的海濱城市淪爲巨大的血肉磨坊。

    在這種情況下

    南澳大利亞自由聯邦軍政界一干頭頭腦腦明知孤城不可守,當然不願意與敵偕亡,很快便收拾行裝,跟隨着英國商船撤出了悉尼這個死地,返回白人保守派大本營墨爾本。

    南方軍總司令加文·威廉姆森上將自然在其中,他返回墨爾本之後,原本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番,將北方勢力阻擋在墨爾本之外。

    因此,費盡心思佈置了兩條堅固防禦線,佈置了衆多的鐵絲網,地堡和溝壕,形成了火力互相支援、互相覆蓋的合理佈局,有心要讓北方B軍團撞的頭破血流。

    誰曾想……打臉來得如此之快。

    “阿倫-凱恩斯少將,我能夠信任你嗎?”殺人立威之後,加文-威廉姆森上將話語中都帶着壓抑不住的殺氣。

    阿倫-凱恩斯少將單手撫胸行了個騎士禮節;“總司令閣下但有所命,無有不遵。”

    “很好,我給你6個小時時間奪回西岸橋頭堡,像一柄利劍一樣插入敵軍,趁敵立足未穩之際迅速搶佔倉庫街和弗林德斯大街,爲下一步全面反擊奠定堅實基礎。”

    “遵命,總司令閣下。”

    阿倫-凱恩斯少將回答的很乾脆,佔領對岸的充其量也就是兩個團的兵力,撐死了3000多人,而他手上能夠動用的足有兩個國民自衛隊師外加一個炮兵團,總計2.2萬人的雄厚兵力。

    雙方實力根本不對等,勝利只是時間問題。

    阿倫-凱恩斯少將原本是南方聯邦軍步兵三師師長,上校軍銜,史密斯兵團主力步兵師之一,如今絕大數多數的官兵都死於悉尼的屍山血海之中,步兵三師的編制也打光了,只剩下大貓小貓兩三隻撤到了墨爾本。

    鑑於前線富有戰鬥經驗的軍官奇缺,阿倫-凱恩斯上校原地提拔了二級,越過了准將軍銜,直接戴上了少將軍銜。

    此刻他還不知道,石橋西岸就是他的老冤家段祺瑞上校。

    進攻的戰鬥沒什麼可說的,直接是一陣炮轟炸的土石崩裂,地動山搖,然後在悽厲的蘇格蘭風笛聲中,進攻士兵們排着整齊的隊列踏上了石橋,也就踏上了死亡之路。

    這些南方軍人士兵一路順利的通過了石橋,剛剛踏上西安的土地就迎來猛烈的排槍射擊和重機槍掃射,炙熱的子彈如雨般籠罩而來,打在血肉之軀上掀起漫天血霧。

    可憐的士兵們在狹窄的橋面上躲都沒辦法躲,屍體迅速堆積起來,眼見着停留在橋面上只有死路一條,情急之下很多人從兩邊直接跳進了洶涌的雅拉河,那個情景蔚爲壯觀。

    留在原地是百死無生,跳進河裏說不定很有可能撿條命回來。

    僅一次進攻,一個步兵營數百人就打殘了,除了被對方打死打傷的士兵以外,過半傷亡竟然都是跳河造成的,能夠囫圇個兒退回來的不過百餘人。

    這種情況,令阿倫-凱恩斯少將禁不住眼皮子狠狠抽搐了幾下,然後冷漠的繼續下達命令;“命令炮兵團三分鐘覆蓋炮擊,換上第6營繼續進攻,第二營待命。”

    “遵命,長官。”

    “命令督戰隊把重機槍給我架在河岸邊,任何不聽號令擅自撤退者,通通予以擊斃。”阿倫-凱恩斯少將也是個狠角色,他把北方人對付白人俘虜兵的那一套照搬了過來,逼着士兵們去送死。

    “遵命,長官。”

    手底下的軍官們別無選擇,誰都不敢在這時候觸動長官的黴頭,分頭執行命令去了。

    命令傳達下去之後,原本排列整齊的隊伍中出現一陣騷動,很多機靈的士兵開始衝進街道邊房間裏,搜刮一切能漂在水上的東西,然後拼命向軍服裏面塞。

    主要就是能夠增加浮力的木片,桌子,門,櫃子,板凳,全都砸碎了塞到軍服中,他們已經做好了跳河的準備。

    沒辦法,總要給自己增加一些生存的機會。

    軍官們看了也有樣學樣,更別提制止手下的士兵了,大家上戰場都是有進無退的死亡命運,捆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六個小時過去了

    南方聯邦軍依然被阻於河東岸,獨立團依然固守河西岸,只是河西岸的建築被炮火摧毀成一片瓦礫,河東岸也不輕鬆,十幾個觸目驚心的深坑把街道炸的龜裂,建築倒塌,死傷枕籍。

    獨立團渴求的十六英寸大口徑臼炮運上來了,隔着河岸來了幾發狠的,每一炮下去最少報銷一個排士兵,當真是打的地動山搖,人人變色。

    阿倫-凱恩斯少將現在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在河東岸集結重兵,萬一臼炮打過來,搞不好一個連的士兵都要報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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