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來沒有回答,瞪着霍北冥狂笑,猙獰的面孔,加上滿口鮮血的牙,看着讓人觸目驚心。
“霍北冥,你這輩子都別想找到南煙,我要讓你這輩子都活在痛苦之中。”
霍北冥也在笑,笑的像個瘋子。
霍剛扶霍北冥上車,快速的啓動的了車子離開。
霍北冥渾身溼透坐在副駕駛,目光呆怔的看着後視鏡中那個黑色的面目猙獰的身影慢慢爬起來,目光冷漠如冰的瞪着他,彷彿一座荒無人煙無邊無際冰島,看不到一絲的生機。
霍北冥從沒想到江來還沒死,他更沒想到江來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直至今日,他們也都沒有找到新月別墅縱火的兇手。
警方的調查是意外,但是他知道不會有那麼巧合的意外。
只是有人不想讓他們活着,這個人和霍家脫不了干係。
看到江來那張臉的那一刻,他的心就想被什麼東西戳穿了。
南煙欠江來一條命,其實是霍北冥欠了江來,欠了江來一輩子。
江來匍匐着從地上慢慢爬起來,拿起鑰匙顫抖着把門打開,貓腰鑽了進去。
虛弱的身體躺進柔軟的沙發裏,捂着胸口用力的深呼吸,用力的呼吸,好像心口壓住了一塊巨大的石頭,他拼命想要挪開,可是卻始見不了天日。
他假死,求醫生幫他撒了一個彌天大謊。
南煙在手術室裏哭的肝腸寸斷的時候,他就在另一個隔間,咬着牙按捺着心中無數的衝動,冷漠的看着南煙心死如灰。
因爲他知道,南煙不管他變成什麼樣子肯定不會丟下他,可是他卻不願意拖累南煙。
南煙走了,凌晨三點半的飛機離開了京海。
他悄悄的跟到了機場,悄悄的看着她抱着冬兒進的安檢。
可他竟然沒有勇氣追上去,沒有勇氣站在她面前,告訴她江來還沒死,你把江來也一起帶走吧。
他好恨,恨自己沒用。
更恨霍北冥,這一切的災難都是因他而起。
他恨不得殺了他,可是他還是沒用。
他殺不了他,他是個廢物。
江來一遍一遍痛苦的捶着胸口,那個地方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他快要不能呼吸,痛的快要死掉了。
卷閘門突然被拉開,幾個帶着口罩穿着黑衣的人衝了進來。
江來沒有絲毫反抗之力,就被對方駕着雙臂拖走了。
他不知道他們是誰?
也不知道他們想幹什麼?
他如今這副鬼樣子,除了一條爛命別無所有。
可南煙走了,他連這條爛命都不在乎了。
......
霍剛去查到南煙訂了去西海的機票,霍北冥隨後立刻就去了西海,找到了南煙在網上預訂的酒店。
可是南煙卻並不在哪裏。
他像個沒頭的蒼蠅用盡了各種辦法,動用了很多關係去找她。
可是南煙彷彿早就猜到他會找她,有意的避開了所有的監控。
故意訂了西海機票,故意訂了酒店,還去辦了入住。
可是誰也不知道到了西海後,進了酒店後又悄悄離開,買了去另個一城市的汽車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