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有什麼東西鑽進了心裏,在他心裏攪起一陣腥風血雨,可他卻不知道該如何彌補。
老爺子看了一眼報告,眉頭微微蹙了蹙,神情平靜,好似這並不是一件大不了的事。
雲淡風輕的說道:“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她當時也還只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她懂什麼?不過就是別人怎麼說,她就怎麼做而已,你用不着小題大做。”
小題大做?
霍北冥的心沒爺爺的一句小題大做猛的戳痛了。
“爺爺,這件事您早就知道?讓人換掉我當初給冬兒做的親子鑑定的人是你?”
“是,是我,讓你媽去換掉的。”
“爲什麼?您不是嫉惡如仇嗎?還是您一直只對南煙嫉惡如仇?”
提到南煙的名字,霍北冥眼中的淚驟然奪眶而出。
老爺子聽到南煙的名字就怒了,使勁兒的杵着柺杖吼道:“這件事柳月眉已經跟我說過了,她跪在我面前都已經懺悔過了。當初都是她教唆黃芷晴的,那個孩子小,可是她孝順,她一心就想保護自己的媽媽,她根本沒想那麼多。你不要什麼事都提南煙,南煙跟別的男人上牀,有照片爲證,她刺傷黃芷晴也有你親眼爲證,我們誰也沒有誣陷她,她就是咎由自取,我沒了一個孫子,她做五年牢都是對她最仁慈的懲罰,我們霍家,沒有任何地方對不起她。”
老爺子悲憤的吼着,眼中的恨意如火。
霍北冥笑了,看着老爺子突然大聲的狂笑着。
對呀,南煙刺傷黃芷晴是他親眼所見,是他親自出庭作證。
她在庭上問他,你愛過我嗎?
他答她,對亂倫沒興趣。
霍北冥踉蹌了兩步,無奈荒涼的看着老爺子那雙被恨意點燃的眼睛。
“我不同意,她是你兒子的生母,如果他不配還有誰配?我不管你愛不愛她,你必須給小凡一個完整的家。”
老爺子杵着柺杖吼着,霍北冥不屑冷笑。
“爺爺,不好意思,恕我在難從命。”
說完,決然轉身離開。
“你給我回來,霍北冥,你是不是想把我氣死。”
老爺子指着霍北冥決絕的背影,捂着胸口痛苦的說着,緩緩倒下。
傭人們紛紛擁了上來:“老爺,老爺子,你沒事吧。”
霍北冥腳步微頓,但最終沒有回頭決然離開。
......
黃芷晴在凡舍驚慌失措,坐立難安,霍北冥已經不讓她離開凡舍半步了。
她比誰都清楚,霍北冥之所以現在留着她是因爲他還沒有查到足以致命的證據。
一旦小凡的身世揭開,她就徹底完了。
不行,不可以。
她不能失敗,她籌謀了五年了,怎麼可以就這麼敗給南煙了?
她第一次像個沒頭的蒼蠅慌亂無助,以前還有黃友邦幫她。
可是現在,黃友邦躺在療養院。
即使他好轉也不會在幫她,她只會徹底的毀了她。
霍強,她現在只剩下霍強。
霍強現在就在外面,但她不能光明正大去找他。
如果被人發現,他們就都完了。
“霍強,你一定要救我,要是讓霍北冥查出來是我指使保姆的,他一定會殺了我的,求求你,幫幫我。只要你肯幫我,我什麼都願意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