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先生,有什麼氣衝我來,不要拿無辜的人開刀。”

    霍北冥腳步猛然一頓,那個女老師一時沒剎住步子差點撞到霍北冥的身上。

    霍北冥轉頭看向南煙,目光深深,千迴百轉。

    女老師真的很佩服南煙的這份路見不平的勇氣,非常識時務的牽着霍憶凡的小手,把霍憶凡帶走。

    把時間和空間都留給了他們兩個,她現在唯一的希望都放在南煙的身上了,希望南煙可以讓霍北冥改變主意放過他們機構一碼。

    “霍先生,我們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南煙主動走進最近的一間休息室,霍北冥隨後也跟了進去。

    他們已經有很久沒有單獨見過面了,很久沒有好好說過一句話了,沒想到再次見面竟然是爲了孩子。

    霍北冥心情很複雜,有很多話想說,可是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相對於他的糾結,他的不自在,南煙顯得從容多了。

    南煙說:“霍先生,我兒子打了你兒子,我替他向您道歉。如果您因此要讓一個好好的自閉兒童早教中心開不下去,大可沒必要。”

    霍北冥低頭微微淺笑,很久沒說話,一開口卻問了一個非常愚蠢的問題:“你又領養了一個孩子?我以爲你如果領養,會領養一個女孩兒。”

    話說出口後,霍北冥就後悔了。

    他不是有意要戳南煙的痛處,不是有意要提冬兒。

    他擡頭看她,想要解釋的。

    南煙卻只是雲淡風輕的笑了笑:“霍先生誤會了,他不是我領養的孩子,他就是我的孩子。你還記得五年前我睡的那個男人嗎?我居然懷孕了,他們都告訴我說那個孩子早產死了,可是老天爺同情我,又把這個孩子送回來給我了,你說我是不是運氣很好。”

    霍北冥看着南煙輕輕的笑着,心口一陣一陣龜裂。

    她的孩子,親生的孩子。

    “霍先生也是那天晚上和黃芷晴懷上小凡的吧?真是巧,兩個孩子能一起進自閉早教中心,一起打架,真是上輩子接下的緣分。”

    南煙自嘲的說着,語氣冰涼刺骨。

    “南煙,那天晚上我喝多了,我......”

    “真巧,我也喝多了。”

    南煙不屑的勾了勾脣,打斷了他的話。

    兩個人又沉默了好一會兒,南煙極力的在隱忍,眼中的冰冷慢慢染上熊熊怒火。

    “南煙,只有那一次,我......”

    在霍北冥還要解釋的時候,突然站了起來狠狠給了霍北冥一記耳光。

    “五年前你喝多了,那五年後呢?現在呢?你都做了些什麼?黃芷晴爲什麼無罪釋放,她憑什麼無罪釋放?她丟了小敏,害得小敏被拐賣到深山過了十幾年豬狗不如的日子,到時都沒有享受過一天好日子;她爲了逼柳芳交出她和霍強的那些視頻照片,不惜讓人毀了一個19歲花季女孩的清白,那個女孩跳軌自殺了,她死前發了一條信息給我,她跟我說,姐,你一定要爲我討回公道。我以爲,我做到了。憑什麼你要幫她洗脫罪名?我什麼都沒做,你要讓我進去坐五年的牢,你憑什麼這麼對我?你憑什麼?”

    南煙聲嘶力竭的控訴和質問,像一把刀捅在霍北冥的心窩上。

    霍北冥無力的坐在了椅子上,看着南煙寒涼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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