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那天霍強哥突然請我去上網,還請我喝酒,擼串兒,原來他是爲了用我威脅我媽?我,我,我居然以爲他把我當兄弟。”

    謝曉天痛苦的跪在的地上,重重的磕了一個頭,頭磕在地上久久沒有擡起來。

    霍剛走過去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他們是不是還告訴你,南煙是害死你媽媽的兇手?還讓你幫他們僞造了一份遺書幫她們開脫,以後他們會負責你的生活學習所有的開銷,還會幫你報仇?可事實是,我們去找你媽媽想讓你媽媽說出事實的時候,你媽媽因爲害怕連累你纔在獄中自殺。”

    謝曉天聽到這些話,哭的更傷心了,頭不停的望冷硬的水泥地上磕。

    “我真傻,我怎麼那麼蠢。我居然相信了黃芷晴的話,她說她做的一切都是爲了除掉南煙,只要我把真真帶出去,她保證不會傷害真真。我真的沒想到,沒想到真真會自殺,她說過她不會傷害真真的。”

    謝曉天情緒崩潰,泣不成聲,頭拼命的砰砰砰的磕在地上,皮都磕爛了。

    “我是傻子,我是笨蛋,我該死。”

    霍剛沒有阻止他,因爲他的確太蠢。

    “你的確愚蠢,的確做事不用腦子,因爲你的愚蠢,輕信他人害死了你自己的母親,現在又因爲你的愚蠢,你的自私害死了一個無辜的女孩兒,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真真爲什麼會自殺嗎?我現在就告訴你。”

    南煙的聲音讓謝曉天猛然驚醒,擡頭看向南煙。

    “南煙?你,你沒死?”

    “我當然沒死,我要是死了誰來替柳真討回公道?”

    “柳真爲什麼要自殺?你告訴我她到底爲什麼要自殺?”謝曉天激動抓住南煙痛苦的嘶喊着。

    蘇宇諾隨後衝上來狠狠的一腳把他踢開罵道:“蠢貨,你把一個年輕的漂亮的女孩留在酒吧那種魚目混雜的地方,你認爲會發生什麼?你是小學生嗎?你想不到有多少男人對她垂涎欲滴嗎?”

    謝曉天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腦子裏嗡嗡作響。

    拼命搖頭,拼命否認。

    “不,黃芷晴說過不會傷害她,只是帶她去見她姐姐。”

    “對,黃芷晴是帶她去見她姐姐了,不過不是帶的人,而是帶的視頻。你知道哪些男人是怎麼折磨真真的嗎?你知道真真當時有多痛苦嗎?你知道她衝向鐵軌的時候心情有多絕望嗎?”南煙語氣冰冷的說着。

    “不是,不會的。”

    謝曉天炸裂的嘶吼着,腦子裏來回閃着南煙描述的畫面,頭炸裂般的疼痛。

    “你現在自欺欺人已經沒有用了,我要是你,我就給柳真討一個公道,我要是你我就要讓黃芷晴承受百倍的痛苦。”

    南煙憤恨撕裂的喊着,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可以如此,黃芷晴死一萬次都不足以爲惜。

    謝曉天哀嚎了很久,哭到失聲,哭到昏厥。

    南煙他們誰也沒有阻止他,沒有勸慰他,對於一個花季少女的消逝來講,他的哀嚎,悔恨,痛苦都不足以換的原諒和同情。

    黃芷晴賭贏了,霍北冥最終還是留了一條活路給她。

    只是她卻只能住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牢裏,和發出惡臭的惡犬爲伴。

    不過,至少她還活着,只要活着就還有機會。

    南煙還沒死,她怎麼可以死?

    她這輩子就算死也要帶着南煙一起下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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