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伸手輕輕的撫了撫秦奮清爽利落的短髮,秦奮忽然睜開眼木目光怔怔的看着南煙。

    眉頭緊蹙,撅着嘴瞪着南煙醉醺醺的說道:“你不是南煙,南煙不會理我了,你走開,你不是南煙。”

    一邊說一邊揮手趕南煙離開,南煙心裏如同被密密匝匝的針狠狠刺痛。

    他怎麼會認爲南煙會不理他呢?

    他有什麼錯?

    如果有錯,都是南煙自以爲是的錯,與他何干?

    秦奮一直在揮手,一直在揮手趕南煙離開。

    南煙轉身打算理他遠點兒,卻又突然被他抓住了手緊緊抱在懷裏。

    “不要走,我知道我錯了,我沒用,我救不了你,我也救不了霍北冥,你打我吧,你打死我。”

    秦奮抓着南煙的手,狠狠扇着自己的耳光。

    南煙沒有用力,她怎麼忍心傷他?

    “秦奮,你沒錯,你也沒有對不起任何人,你不該這樣?”

    “錯,我有錯,我答應過小凡的,我要把他爸爸救出來的,可是我沒做到,我是個混蛋。”

    秦奮懊惱的抱着南煙的手嚎啕痛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南煙心疼欲裂,她眼中的秦奮好像永遠都沒有煩心事,永遠都是那麼的樂觀向上,開心灑脫,自由自在,好像在遇到她之後,他就變了,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

    南煙呀南煙,爲什麼每一個接近你的人最終都沒有好下場?

    你的命究竟有多硬?

    青姐推門進來時手裏端着一盆水,南煙慌忙收拾心情把手從秦奮的懷裏掙脫出來。

    秦奮哭的更傷心了,青姐不明所以的問道:“他這是開始耍酒瘋了?”

    南煙點了點頭,接過青姐手中的那盆水站在秦奮的面前。

    “南煙,這可是冷水,你確定要潑下去?”

    青姐憂心忡忡的問着,一臉心疼的看着秦奮。

    南煙猶豫了兩秒鐘,最後依然嘩啦一聲把水從秦奮的頭上淋了上去。

    “啊。”

    冰冷的水,讓大腦混沌不清的秦奮頓時清醒,從地上跳了起來,尖叫着躲開。

    目光兇狠的瞪着給自己潑水的女人,可當他看清楚南煙的臉時,目光中的兇狠漸漸退去,慢慢暗淡下來,低頭不敢再多看南煙一眼。

    “秦奮,你還喝嗎?不如我陪你喝吧,霍北冥是因我而死,跟你有什麼關係?如果一定要有人贖罪,把自己喝死的人應該是我,而不是你。”

    南煙語氣清冷的說着,一邊說一邊從青姐的懷裏拿過一瓶酒直接梗着脖子喝了起來。

    “南煙,這酒不能這麼喝。”

    青姐緊張的過去搶南煙的酒,搶過來時南煙已經喝了三分之一。

    秦奮呆在哪兒看着,看着南煙把自己灌醉,看着南煙悲傷無助,他的就跟有什麼東西絞着一樣疼。

    “秦奮,霍北冥死了,不是隻有你一個人會痛,不是隻有你一個人會內疚,會自責,我也會,我多想死的那個人是我,如果是我,至少我不會看見你們有多傷心,多痛苦。”

    南煙的淚如斷線的珠子,不停的抹掉,不停的流。

    “南煙,你喝多了,我帶你去休息。”青姐心疼的扶南煙離開,南煙揮揮手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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