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端着酒杯,和衆人舉杯,看着衆人說說笑笑,波光流轉中仿若看到了霍北冥的影子。

    霍北冥,你會同意我這麼做嗎?

    我想你應該會同意的吧,你說過你在乎的從來都不是金錢的數字,你在乎的是一個有溫度的心,一羣可以讓你感覺到溫暖的人。

    我幫你找到他們了。

    這幾天關於霍氏集團的新聞佔據了整個京都各大新聞的頭版頭條,南煙大刀闊斧的變革,清理門戶,給員工一個家的理念得到了許多人的支持讚許,再加上秦奮的加盟,霍氏集團從唱衰到被看好,只用了一個星期。

    霍氏集團的股價開始回溫,各大銀行開始考慮重新跟霍氏集團合作。

    南煙的第一仗打的很漂亮,打的陸天昊措手不及,被記着採訪時只能強顏歡笑,強顏祝福。

    但南煙知道,他們之間的戰爭纔剛剛開始。

    她一定會打敗他,奪走他視爲生命的一切,用他的血祭奠霍北冥。

    霍北冥躺在療養院的病牀上,靜靜的看着電視。

    看着電視裏的南煙和秦奮攜手並肩,共度難關。

    他很欣慰,很感激。

    可是心裏卻又忍不住泛酸,忍不住難過。

    他多想站在南煙身邊的人可以是他,多想替她遮風擋雨的人是他。

    多希望南煙的眼裏有他,心裏也還有他,只有他。

    他多怕秦奮會慢慢暖化她的心,多怕等他出現的時候,她的身邊已經有了別人;多怕他再也走不進她的心,得不到她的愛。

    雖然割腕沒死,可是如果不能再回到他的身邊,他和死了有什麼分別?

    霍北冥心痛,一陣一陣的絞着痛,血液裏好像突然鑽進去很多蟲子,每條蟲子都在拼命的啃噬着他的每一寸神經。

    “先生,先生你怎麼樣了?”

    “醫生,醫生,快來。”

    保鏢聲嘶力竭的喊着,幾個醫生急急忙忙的衝進了病房,把保鏢推到了外面。

    保鏢急的手足無措來回轉圈時,霍剛提着水果趕到了。

    看到保鏢站在外面,急切的衝了過去。

    “阿豪,發生什麼事了?先生怎麼了?”

    “霍剛,先生,先生的病好像越來越嚴重了,他現在絞痛的次數越來越多了,他會不會挺不過去?”

    “不會,不會的,先生不可能放棄的,他一定可以扛過去。”

    霍剛憤憤的篤定的堅信着,可是心裏卻越發的沒有底氣。

    上次割腕失血過多,差點就沒救回來。

    可是人雖然救回來了,卻莫名其妙的感染了一種病毒。

    醫生說那種病毒,很厲害,不發作時平安無事和正常人無異。

    可是,一旦發作如同白蟻蝕骨,痛不欲生。

    他已經還幾次見證過,那種病毒發作時霍北冥痛苦的樣子了。

    他恨,恨自己不能代替霍北冥痛苦。

    但好在,醫生說還有救。

    只要換血,把全身的血全部更換一次,就能清楚病毒了。

    那是霍北冥,也是霍剛心底唯一的希望。

    半個小時後,醫生打開病房的門。

    霍剛着急的扯着醫生手臂急切詢問:“醫生,我們先生怎麼樣了?”

    那個醫生摘下口罩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建議你們儘快送他去M國,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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