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小姐,你真的......”
“溫小姐,霍北冥的心願那是他的心願,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提醒你,把心思放在這家店上,做好你該做的事。”
南煙冷冽,氣勢強大,溫莎根本不是敵手。
她錯在先,只是沒想到南煙如此絕情。
南煙轉身離去,秦奮心裏的石頭終於落地,上前一步挽着南煙的手一起離開。
溫莎看着他們手挽着手親密的樣子,心裏很是不甘,大聲的喊了一句。
“南煙,你嫁給他,你會後悔的。”
溫莎的聲音很大,所有人都聽見了,秦奮也聽見了。
想要回頭,找溫莎理論,卻沒南煙攔住了。
如同什麼都沒聽見一樣繼續往前走,刻意的把頭靠在了秦奮的肩膀上,親暱,溫柔,小鳥依人。
溫莎以爲霍北冥已經走了,卻不知道霍北冥還沒走,他一直站在角落裏,目睹着這一切在自己面前發生。
聽着南煙撕心裂肺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
他的心願,與她何干。
她的幸福,也與他無關。
他知道了,懂了,明白了。
可是,他,還是捨不得。
他控制不住自己,像個行屍走肉般跟在他們的身後。
看着秦奮牽着她的手一起走,看着她和秦奮去喫西餐,看着秦奮幫她切牛排,幫她擦拭脣邊的污漬,看着她的笑顏溫暖如風。
南煙似有感應的擡頭,望向窗外。
門前的馬路上,傳出一聲刺耳的剎車聲。
很快有很多人圍了過去,餐廳裏的人也都紛紛側目觀看。
“外面出車禍了。”
“有個男人闖紅燈被撞了。”
“流了好多血,看樣子是活不成了。”
南煙的心裏猛的一抖,手中的紅酒杯莫名跌落。
“南煙,怎麼了?”
“是不是哪兒不舒服?我送你回家。”
“我,我的手鍊不見了。”
南煙望着窗外,望着漸漸聚攏的人羣,心好像破了一個洞,不停的往裏灌風。
“什麼手鍊?不見了我們再買。”
秦奮看了一眼南煙空蕩蕩的手腕,他不記得南煙出來的時候有帶過什麼手鍊。
怎麼會突然冒出什麼手鍊?
“我,我去找。”
秦奮不知道那條手鍊,她脫下婚紗,卻偷偷把手鍊攥在了掌心。
爲什麼要拿?
什麼時候掉的?
她都不知道,掉了也無所謂,可是心裏卻莫名的慌亂。
莫名的不安。
“南煙,你去哪兒?”
“南煙......”
南煙掙脫開秦奮的手,朝外面奔去。
不顧一切撥開人羣,衝進現場。
她看到的只有一灘血跡,觸目驚心的血跡。
她不知道自己心裏在怕什麼?
慌什麼?
一個路人,一場車禍。
這個世界上每天都在發生。
可她爲什麼如此不安?
爲什麼她的世界跟着一起變得血紅,眼前是撥不開的血霧,撥不開的濃愁,天旋地轉,無處可逃。
“南煙,這裏沒有你的手鍊,你到底怎麼了?南煙,你醒醒,醒醒?”
秦奮手足無措抱着昏倒的南煙衝出人羣,上了自己的車。
離他們不遠的一臉黑色轎車上,霍北冥滿身是血,氣若游絲,可深邃的目光緊緊望着她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