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把蛋糕放在了門口的凳子上,轉身準備離開,房門卻咔噠一聲開了。
霍北冥震驚回頭,徐徐走到門口。
這扇門有多少天沒開了?
即使開了,也是徐阿姨進去搞搞衛生。
現在南煙主動把門開了,霍北冥有些不敢置信,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
“南煙。”
霍北冥喊着南煙的名字,在房間裏尋找着南煙的身影。
偌大的房間,窗簾閉得緊緊的,燈也不開,房間裏很暗很暗。
霍北冥不敢開燈,他怕開燈會嚇着南煙,就摸着黑在黑暗裏尋找着南煙的身影。
南煙抱膝坐在牀頭,目光呆滯空洞的看着一個方向,呆呆的保持着同一個動作許久沒動過一下。
“南煙,我給你做了你最喜歡喫的榴蓮蛋糕,你要不要嘗一嘗?”
霍北冥輕輕的走了過去,慢慢的在她跟前蹲下,輕輕的說着話。
醫生說過,她不能在手任何刺激,作爲親人只能陪伴,不能逼她。
他不逼她,他只是想陪着她。
“我餵你,你嚐嚐看。”
霍北冥拿起叉子,沾了一點點奶油遞到南煙的嘴邊。
南煙轉頭目光定定的看着霍北冥,潭黑的眸子清澈如水,無辜的像個迷了路的孩子。
“張嘴,嚐嚐看,很甜的,吃了心情會好。”
霍北冥耐心的說着,這些話都是以前南煙懷孕的時候想喫榴蓮蛋糕時,經常跟他說的話。
那個時候,他考慮她的身體狀況一直控制她,不讓她多喫。
南煙木訥的張了張嘴,把霍北冥遞到嘴邊的蛋糕含進了嘴裏。
甜,是真的甜。
接着她有主動搶過了霍北冥手裏的蛋糕,毫無形象的大口大口吃了起來,喫的滿嘴滿臉都是奶油,像個小花貓似的。
霍北冥寵溺的看着她,從桌子上拿出紙巾幫她擦嘴巴,擦手,溫柔的說道:“慢點喫,還有很多。”
南煙喫完那一小塊蛋糕,目光執着的看着霍北冥孩子般執拗的問道:“爲什麼我吃了那麼多蛋糕,我還是不開心?”
霍北冥的心情猛的一沉,擡頭目光無助的看着南煙。
想解釋,但一個字都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南煙就狠狠的一把將他推開了。
“你是個騙子,你騙我,我的孩子沒了,我怎麼會開心?你把我的孩子還給我,把我的孩子還給我。”
南煙發瘋似的嘶喊着,一雙手狠狠掐住了霍北冥的脖子。
雙眼充血滿猩紅,如同着了魔怔。
“把我的孩子還給我,把我的孩子還給我。”
霍北冥抓着南煙的手,輕鬆的將她的從他脖子上移開,緊緊的把她抱在了懷裏。
“放開我,我要去救我的孩子,我要去救我的孩子。”
“南煙,南煙,孩子沒事,孩子好好的,她沒事。”
“你騙我,你是個騙子,我親眼看見的,我親眼看見孩子掉下去的。是我,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我的孩子,我該死,該死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