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綿伸手抹掉阮德智臉上的皮鞋印,眼睛頓時就溼了。

    “喲,還真是父女情深呀?阮德智,你看看你女兒多孝順?不像你兒子和你老婆,人早跑了沒影兒了。不過不管他們跑到哪兒,都未必能跑的出我們的手掌心。”

    魁哥摸着槍,冷魅邪惡的看着阮綿綿說着。

    阮綿綿知道,肯定是阮德智安排他們走的,自己一個人扛下這一切。

    她現在懊惱不已,爸爸最近着幾個月瘦了很多,頭髮幾乎全白了,不是因爲老了,而是因爲他一直被人威脅着。

    “你別廢話了,你們不就是想走我們的渠道幫你們出貨嗎?行,我幫你們,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阮小姐痛快,說說看,你有什麼條件?”

    阮綿綿安安攥了攥拳頭,腦子飛速運轉。

    霍剛背靠HY勢力龐大,他現在只是苦於找不到他們,所以她現在只要把他們這幫人引到霍剛面前,霍剛一定可以好好收拾他們。

    阮綿綿想到霍剛,忽然沒那麼緊張了。

    “阮小姐,還沒想好是嗎?那就請阮小姐想好了,再給我打電話。”

    “我要見你們老大。”

    阮綿綿此言一出,魁哥先是怔住,之後是狂笑。

    “阮小姐,你開玩笑呢?你要見我們老大?連我都沒見過老大,你覺得就憑你可以?”

    阮綿綿面對魁哥的諷刺,不以爲然的笑了笑。

    “我想跟你們合作,我們的產品涵蓋出口內銷,而且我們的運輸渠道四通八達,你們想要把貨買到那兒,我們就能把貨買到那兒。與其被你們逼着,爲什麼不能合作共贏?”

    阮綿綿的話讓阮德智震驚不已,這哪裏是阮綿綿會說出來的話?

    “綿綿,你瘋了”

    “爸爸,我們已經被他們拖下水了,索性髒就髒了,誰跟錢有仇?而且整個北港誰不知道‘黑夜會’的厲害?他們看得起我們,那是我們的福氣。”

    阮綿綿伸手握住阮德智的手,暗暗朝阮德智使了一個眼色。

    阮德智不知道阮綿綿葫蘆裏買的什麼藥,但還是慢慢平靜下來,唉聲嘆氣。

    “阮德智,你看看你女兒比你聰明,識時務多了,你老了,該退了,把一切交給你女兒自己享清福去吧。阮小姐,我看你還是抓緊時間先把手上這批貨弄出去,客人已經等不急了。至於怎麼展開合作,我們可以去替你跟左爺談。”

    魁哥一邊說,一邊把槍收回去,邁着八字步堂而皇之的從阮家大門離開。

    ......

    阮家大門外,僻靜處停着一輛車。

    霍剛就坐在車上,看着魁哥從阮家走出來。

    一邊走,一邊抽菸,站在門口等了一下,沒過一會兒就有一輛車開到他面前把他接走了。

    “霍先生,就是他,那天許總和阮德智見面的時候,就是這個人突然出現,跟許總賭酒,許總不喝,他愣是灌了許總一瓶白蘭地。”

    姚遠在霍剛的耳邊着急的說着,恨不能馬上衝上去找那個人算賬。

    霍剛卻只是雲淡風輕的對着耳機吩咐了一聲。

    “跟上去。”

    爾後,就有一輛車跟了上去。

    姚遠又看了看阮家的二樓,書房的燈還亮着,憤憤不平的抱怨道:“真是沒想到阮小姐看起來那麼正直,仗義,原來背地裏和‘黑夜會’的人勾結,幹這種見不得光的買賣,這種東西不知道害死多少人。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錢真的那麼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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