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溪倔強的跟着,杵着柺杖一瘸一拐的跟着,聲音帶着哭腔,委屈求全,可憐兮兮。
這是洛溪慣用的伎倆,屢試不爽。
但是這次,阮綿綿卻在沒有回頭,沒有心軟。
洛溪倔強的更在阮綿綿車子後面,拼命的追逐,一不小心摔倒在地上,阮綿綿的車才猛的一下停了下來。
洛溪心裏暗喜,等着阮綿綿回來扶她。
阮綿綿目光復雜的看着後視鏡,看着摔倒了的洛溪,心裏很不是滋味。
她不想洛溪難過,傷心,手下意識的去開門。
可門剛要打開的時候,她又猶豫了。
姚遠說的那些話,猶然在耳。
其實他們說的都沒錯,她的確在霍剛和洛溪之間來回搖擺不定。
她誰都不想傷害,可是倒頭來卻全都傷害了。
終於,她下定了決心,一腳油門把車子開走了。
洛溪看着遠去的車子,臉色慢慢垮了下來。
看來裝瘋賣傻,已經沒用了。
他是時候變回聰明的洛溪了。
洛子豪的屍體是當天晚上12點,被夜總會的清潔工發現的。
隨後,警方便根據夜總會工作人員的口供,以及陳律師的口供,連夜逮捕了還躺在女人溫柔鄉里的洛子健。
洛子健被抓走時,都是懵的。
“你們抓我做什麼?我犯什麼事兒了?你們放開我,我要給我媽打電話,我是洛氏集團的二公子。”
他被抓上警車前不停的反抗,叫囂,但無濟於事,抓他的警察根本不管他是誰?
翌日,關於洛子健被警方逮捕的新聞鋪天蓋地。
“弒父殺弟,散盡天良,豪門兄弟自相殘殺。”
一時間轟動了整個北港。
洛氏集團,洛易雲董事長前幾天纔剛去世,緊接着三公子又被害。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連續死了兩個人。
所有人都把矛頭指向了洛子健,都說是洛子健爲了家產,先謀殺了自己的父親,又謀害了自己的弟弟,網絡上討伐洛子健的聲音幾乎沸騰,全民請願要求判洛子健這個弒父殺弟的禽獸死刑。
醫院裏,霍剛看到這些新聞不禁蹙眉,總覺得事情並非表面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姚遠則是一般刷手機一邊幸災樂禍:“看來身在豪門未必是件好事,我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出生平凡也挺好的,至少我不用被自己的兄弟殺了。”
忠叔也拿着報紙,嘆息的搖頭。
“洛氏集團恐怕要玩了,那是洛家幾代人傳承下來的基業,卻在洛易雲這裏沒了。你說他要是當年不和柳飄絮亂搞,好好的對自己的原配夫人,是不是也不至於落得今天這個報應。大兒子傻,三兒子死,二兒子說不定就是個死刑。哎,這就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姚遠和忠叔你一句我一句,討論的甚是火熱,霍剛卻蹙眉沉思,一動不動。
忠叔和姚遠對視了一眼,都很好奇,姚遠便大膽的伸手過去在霍剛的眼前晃了晃。
“先生,你在發什麼呆?洛氏集團發生這麼大的事,咋們集團正好趁機收購,多好的時機。”
姚遠沾沾自喜的說着。
霍剛卻冷冽的朝他翻了一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