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剛懂，懂這種無能爲力的感覺。
打累了，不打了。
何天的電話突然響了，霍剛撿起掉在地上的手機看了一眼。
把手機遞給何天。
“洛溪，接。”
何天看了霍剛一眼，慢慢坐起來，擦了擦脣角的血跡，接起了電話。
“喂。”
“找我？”
“是，那批貨出了點問題，沒辦法按時交貨了。”
“什麼問題？”
“原材料純度不夠，需要重新進貨，但是現在的渠道查的嚴，一時半會兒弄不到貨。”
何天按照霍剛交給他的話，一字不落的說了出來。
洛溪那邊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沉沉開口。
“何天，有別的原料可以頂替那個原料嗎?交貨期不能變，都已經安排好了。”
洛溪的語氣很冷，一如既往的霸道。
何天一時語塞，如果不是霍剛站在一邊給他提示板，或許他早就堅持不住了。
“也不是沒有可以頂替的原料，只是純度可能會差點。”
“沒事，你做，其他的交給我。”
洛溪說完就要掛電話，但霍剛又補充了一句。
何天着急的叫住了洛溪。
“洛溪，原料一直都是慕雅聯繫的，只有她能儘快找到替代的原料。”
洛溪那邊又是一陣沉默，好一會兒才說。
“好，我讓慕雅去處理原料的事情，你把需要的原料清單發到她手機上。”
洛溪說完後，隨即掛斷了電話。
何天還想說什麼的，但洛溪並沒有給他機會。
他失望的擡頭看着霍剛。
“按洛溪說的做。”
霍剛蹙眉，仔細思索了一下。
“我們現在要做的是確定慕雅的安全，你可以用你們兩個都知道的暗語聯繫。”
何天疑惑，愁眉不展。
“我們之間的暗語，慕雅知道的，洛溪都知道。洛溪不會讓慕雅單獨和我聯繫的。”
何天沮喪，心情十分糟糕。
“真的沒有嗎？只有你們倆知道的事情？”
霍剛再次提醒。
何天着急的直撓後腦勺，才突然恍然大悟。
“我知道了。”
何天激動的拍了拍桌子，迅速拿起手機編輯短信。
慕雅的手機，就在洛溪手裏。
他低頭看着何天發來的短信，淡淡的勾了勾脣角。
他又怎麼會不不知道何天在跟他耍心眼？
何天想確定慕雅是不是安全，更想提醒他慕雅還有用。
他不拆穿，只是不想打草驚蛇。
最後這一樁交易，他必須成功。
一石二鳥，他就是最後的贏家。
洛溪陪着阮綿綿喫過晚飯後，藉口公司有事離開了。
給阮綿綿留了是個保鏢，四個保姆。
阮綿綿很早就回房間睡了，可是卻翻來覆去睡不着。
滿腦子都在想慕雅的那些話。
猛然間，意識到慕雅當時有一句話不太對。
她說他腳踏兩隻船。
當時覺得慕雅只是在羞辱她，現在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勁兒。
霍剛已經死了。
可是她說的是，到現在都還腳踏兩條船。
到底什麼意思？
江岸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