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金穗天天跟在他身後,像是一個保鏢一樣,天天的跟在他身後,甩都甩不掉。
到了覲見皇帝這一天,蘇超起了一個大早,天色剛矇矇亮的時候,他就穿戴好了他的百戶袍服,到皇城外面去等着了。
這次金穗沒有跟着,因爲蘇超不許,他不想讓陸炳看到自己剛剛混了一個百戶之職,就帶着馬弁四處招搖了。
他在皇城外這一等,就等到了日上三竿纔等到陸炳。
陸炳是騎着馬來的,他有在西苑騎馬的資格,但是蘇超和陸炳帶來的五個壯漢就沒有這個資格了。
見到蘇超之後,陸炳也沒有多說廢話,只是說了一句:“跟上”,然後就朝着皇城走了過去。
蘇超見到那五個穿着京營軍袍的壯漢,就知道這五個人是要跟自己比試武藝的人了,因此一見到他們,他已經在腦海裏開始琢磨要怎麼打,才能擊敗這五個跟熊一樣的傢伙們。
到了皇城外,蘇超和那五個壯漢的腰刀都被收去了,身上也被上下都搜查了一遍,就連褲襠也沒放過,被人抓了兩把。
進到皇城裏,蘇超就明顯的感覺到那五個壯漢的緊張了,因爲他麼走路都有些不正常了,都不敢朝着四周亂看。
相反,蘇超反而是十分的放鬆,在他看來,自己無非就是到皇帝的家裏來了,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關鍵是這紫禁城他在後世的時候已經去過幾次了,對裏面的神祕感就差了很多。
看着蘇超一副悠閒樣子,陸炳也是有些納罕,他想不到蘇超第一次進皇城,居然一點拘謹之意都沒有,這就顯得蘇超是有見識的人了。
他們要先進入到紫禁城,然後從西華門那裏進到西苑裏,這一路走過去路程還是有點遠的。
到了西苑的時候,又是嘉靖在做午課的時候,皇帝每天這個時候都要念經,叩拜三清。
因此蘇超他們到了西苑之後,就被陸炳扔在直廬外面的那個院子裏了,然後交代西苑的太監給他們弄些喫的喝的。
吩咐他們在這裏等着皇帝傳見,然後陸炳就先去見皇帝了。
蘇超和那五個壯漢彼此之間都不熟悉,就連那五個壯漢也是京營裏挑出來來,彼此也是不認識。
因此六個人坐在一處喫飯,都沒有什麼話可說,知道喫完飯了,其中一個壯漢才說道:“哥兒幾個,這陸大人把我叫進宮來,說是要跟人比試武藝,不知道你們是不是也是因爲這個被叫進來的”
其餘四個壯漢都點頭說道:“是啊,我也是別叫來比試武藝的。”
“我也是。”
“我也是。”
蘇超見他們這麼說了,也跟着說道:“我也是。”
有一個壯漢跟着問道:“兄弟們,你們知道咱們要跟誰比武嗎”
其餘的幾個傢伙搖了搖頭,說道:“這個還真不知道,趙某的頂頭上司也沒有說過啊。”
“是啊,陸大人也沒有交代過。”
蘇超最後才說道:“我倒是知道兄弟幾個是跟誰比試武藝。”
蘇超指着自己的鼻子笑道:“你們都是跟我比試武藝的。”
“跟你不會吧”有人就驚訝的問道。
“我靠,不是吧我說兄弟,你長得雖然不是跟豆芽菜一樣,但也強不到哪裏去,你跟我們比試個什麼啊”
“就是,跟你有什麼好比的”
那五個壯漢亂糟糟的叫着。
蘇超一直等到他們都嚷嚷完了,這才笑道:“這比不比試也不是我說了算,是陸大人說了算,你們問我我哪知道啊。
你們來的時候,你們的上司就沒有跟你們說過什麼”
那五個壯漢同時搖了搖頭。
蘇超笑道:“陸大人倒是跟兄弟我說了,陸大人沒有別的要求,就是讓我打贏你們就行了,而且是隻能贏不能輸。”
“只能贏不能輸”一個壯漢叫道:“我說兄弟,你確定能打贏我們五個”
其餘是個傢伙也看着蘇超,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他們的表情已經告訴了蘇超,你小子不行。
蘇超笑道:“咱們還沒有打過,誰知道行不行啊其實我看到哥兒幾個的體型,我這心裏也沒底啊。
不過不管怎麼樣,咱們是一定要打一場的了,至於輸贏,到時候打了再說吧。”
大家聊了起來,這關係很快就近了許多。
有人就問蘇超道:“蘇老弟,你知道咱們這打贏和打輸了有什麼好處嗎這贏了怎麼說輸了又怎麼說”
蘇超嘿嘿一笑,說道:“幾位哥哥,陸大人安排咱們在陛下面前比武,就一個目的,告訴陛下錦衣衛的人有多能打。
因此我贏了,陸大人會給我很多的獎賞,如果我輸了,就什麼也沒有了。
而諸位則相反,你們要是贏了,怕是就什麼都沒有,而且還要惹得陸大人不快。
要是你們輸了,陸大人那裏雖然不會直接給諸位獎賞,但也會讓兄弟我這裏給諸位意思一下。
多了沒有,每人五十兩銀子絕對是少不了的,而且有可能還會加上一次好酒好肉和美小娘的招待。”
蘇超也是想好了,自己要是能用腦子搞定他們,那就儘量少出力氣,不然自己五場打下來,也是有些喫不消的。
這五個傢伙顯然不是那麼容易的對付的,四十餘萬京營的大軍中挑出來的五個,豈能是好相與的
“五十兩這麼多”幾個壯漢都驚訝的問道。
他們五個都是京營裏的,有的雖然掛了一個校尉的名號,但是這軍餉也就是一兩貫錢而已。
而且他們平常也沒有什麼外撈進賬,因此這五十兩銀子可能就是他們兩三年的軍餉了,因此他們聽蘇超這麼說,眼睛也都是一亮。
關鍵是他們聽蘇超說了,這錢只有輸了才能拿到,於是他們就開始考慮,自己是不是輸了比較好。
這樣雖然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但是銀子拿到手裏纔是最實在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