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跟着也走出來了,九歌猜應該是被太監獨特的嗓音給吸引的。
黑頭土臉跌跌撞撞的跑出來,邊跑邊咳嗽,珠翠金簪散落一地。
巴掌上青青白白的,不知道弄了啥玩意兒,看着就挺滲人的。
帝后看到九歌的那一刻,愣了愣,連忙擺正姿勢,面帶笑容,“陛下,您怎麼過來了?陛下等久了吧?是臣妾的不是。”
帝后的頭低了下去,眉毛糾結在一起,自責的說道,“臣妾有錯,臣妾,臣妾學不會陛下說的三道菜。”細腰更是彎了又彎。
帝后等了許久,也沒見面前的人有半點表示,半疑惑半迷茫的擡起頭。
好嘛,人家根本沒看他。
九歌直挺挺的負手站在帝后面前,眼睛卻不是盯着帝后看,九歌的目光穿過帝后,看向帝后背後的御膳房。
濃煙滾滾啊,不太妙。
九歌心裏想着的只有到嘴的美食飛了。
做美食的傢伙事以及場地都沒了,還有的喫嗎?
也不知道咋回事,感覺自己有一個世紀沒喫飯了。
系統那個狗東西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一進位面就沒見它出來過。
想想就悲哀。
九歌放棄御膳房了,看那樣,沒個十幾天半個月也修不回來了。
回過頭,打算到別的地兒蹭飯喫,眼前一黑,九歌連忙後退兩步。
看清楚眼前人是誰,後怕的拍了拍胸口,“是愛妃啊,嚇朕一跳,愛妃快回去梳洗吧,朕晚點過去看你。”
好吧,女皇陛下都這麼說了,咱不走還能怎麼滴?
“臣妾告退。”
說着告退,實際上帝后一步三回頭,含情脈脈的望着九歌,奈何這時候某女腦子缺根筋,“你怎麼還沒走?看朕做甚?”
帝后臉上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臉紅是因爲希望陛下能和她一起走,她承認她也想恃寵而驕了,給羞的,臉白是因爲陛下變相的趕她走,讓她在衆目睽睽之下難堪。
潔白的門牙咬在下嘴脣上,差點咬破了皮,雙手絞着帕子,將手裏的帕子捏變了形,緩了緩,聲音有些顫抖,“臣妾,這就走。”
“嗯。”九歌回過頭繼續“認真”盯着御膳房的情況。
等了一會兒,招了右手邊最近的女官靠過來,悄悄地附耳問道,“帝后走了嗎?”
九歌吐出去的熱氣噴灑在女官的脖頸,濃烈的荷爾蒙惹的女官羞紅了臉,“走,走了。”只聽見女官結結巴巴的說。
一臉莫名其妙的看着五大三粗的女官猛地從脖子紅到耳朵根,九歌內心吐槽:該不會愛上這具皮囊了吧?
做皇帝可真苦逼,防毒防盜防色狼,這年頭不僅有男色狼,還有女色狼。
聽到想要的答案,九歌就把這個女官拋在腦後了。
回宮換上一件不起眼的衣裳,從窗戶翻出去,彎彎繞繞繞了好幾圈,在御花園攔截了一個看上去稍微正常一點的女官,勾着女官的肩膀,痞痞的問道,“喂!你知不知道這宮裏哪裏的飯菜最好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