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九歌小聲嘀咕了一句:朕乃金剛不壞之身,嚇不壞,就是不知道朕病發的時候,你們能不能扛得住朕的功力。
“陛下!”韓銘憋着笑,湊近提醒九歌。
九歌扭頭,“啥事兒?”
鼻子差點撞上韓銘腦殼。
“……長老聽得見。”說着,好不容易壓下去的脣角,又一點點翹起來,怎麼摁都摁不回去。
九歌瞪眼。
“……”你就爲這事兒?
孤能不知道嗎?
你閉嘴吧!
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糟老頭!上次也是你派的人來行刺朕吧?”九歌朝房間內部說道。
“……”房間裏一片靜默。
“你不回答也沒關係,朕已經知道答案了,就是不知道這批和上次那批,哪一批比較抗揍?”九歌放下防備,雙手自然垂立在身側。
“……”房間裏再次陷入沉默。
“哎,朕說,你們到底還上不上了?浪費了朕的時間你賠得起嗎?要死的一起上,雖然你們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是你們可以同年同月同日死啊,這麼多人陪你一塊兒死,這輩子值了!”
九歌斜倚在樁子上,右手曲着,隨意的搭在圍欄上,歪着頭,痞痞的說的。
這流氓無賴的痞樣,看得房間裏面的人一陣惱火,心口起伏不斷,呼吸急促,鬍子眉毛翹到天上去了,心裏似有一把火在燒,火急火燎的,恨不得現在就衝出去按住九歌,教教九歌做人。
身後黑斗篷裹得嚴嚴實實的人斜了一眼被氣得不輕的人,聲音蒼老沙啞模糊,猶如煮開了的濃湯,咕嚕咕嚕的聲音,令人分辨不出雄雌,“再給陛下一個月時間,一個月後,我們要看到陛下坐上那個位子。”
九歌笑眯眯的站在圍欄裏,右手環着柱子,左手朝樓下揮手,“哎!茶館你們不要啦?”
店小二腳下一個踉蹌,幸虧旁邊的人扶住她。
“真的不要啦?朕換點銀子補貼家用哈?謝謝各位的慷慨解囊,一路走好!”
韓銘:……
陛下,有沒有人告訴你,你這樣真的很欠揍。
黑斗篷人:……
呵呵,小孩子。
輪椅上的老人:……
氣到吐血,急需搶救。
待人全部退走,九歌搖着扇子走進房間,房間裏的茶已經涼了,九歌伸手端起茶盞,放置眼前,眯了眯眼,透過杯壁看向窗外。
“韓銘,看到樓下正對面那間麪館了嗎?”九歌問道。
韓銘趴到窗臺上,向外看。
“看到了。”韓銘回道。
“去查查,明晚之前。”孤要答案。
“是。”韓銘說了一聲,從窗子跳走了。
九歌拎了一大包糖炒栗子,扛着糖葫蘆走在回家的路上。
“嘎吱——”
插糖葫蘆的棍子撞開門。
緊接着,刀光劍影迎面而來。
九歌:……
“喂!你們想造反嗎?孤也砍?”
一衆凶神惡煞的影衛:……
我看見了什麼?
是幻覺嗎?
誒?!你掐我一下。
我不是在做夢吧?
陛下竟然活着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