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現場聲音如同按了暫停鍵。
所有人不約而同的看向大門口的女孩。
高訂製白色禮服,一字肩領口選用荷葉邊設計,手工蕾絲縫合收腰,細碎的鑽石撒在裙襬上,閃閃發光。
兩條筆直白皙的大長腿從裙襬裏伸出來,踩着米白色高跟鞋。
肩膀處挎着限量版包包。
頭髮紮成高馬尾,髮梢微卷,臉部則採用精緻的素顏妝,襯得女孩兒似清純高潔的白蓮花。
相對於女孩兒的精心打扮,九歌的妝容就顯得有些敷衍了。
不過,女孩兒出現的時機有點不對。
記憶裏,原主提前到達酒店,一大早就在酒店門口迎客,所以魏家人才會在宣佈宴會開始時,同時宣佈魏家繼承人的正式身份。
但是九歌是在宴會開始前纔到達酒店的,並且沒有在大家面前亮相,直到剛纔,才露面。
所以,也就是說,舉辦這場宴會的人當中,有一個臥底,從一開始就計劃好了。
然而這個人他沒有想到的是,來人不是原主,是九歌。
無論是封印前的九歌,還是封印後的九歌,從來只有破壞規矩,沒有遵守規矩的說法。
九歌更加確定了,魏家人早就知道,原主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
有一件事或許是原主沒猜到的,原主確實是魏家人精心挑選的繼承人,魏家從沒有把原主當外人,只是……
原主一心以爲這個破壞她生日宴會的人就是魏家找來的。
雖然不知道臥底是從什麼地方知道了這件事,但利用這件事作爲引子,拉原主下馬,就是他的不對。
“你霸佔本小姐的身份多年,現在該還回來了!”女孩拿文件,直指九歌。
客人們兩頭懵。
這什麼跟什麼?
魏家和何家要解除婚約?
然後魏梓嫺不是魏梓嫺?
呃,這個人又是誰?
你見過嗎?
沒有啊。
你呢?
不認識啊。
“令千金是哪家千金?”九歌熟練的坐在舞臺邊緣,左腿放在右膝上,身體前傾,左手撐着下巴,眼尾向上翹起,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
“本小姐是,我是,我……”女孩兒有些慌張,措辭結巴,說話斷斷續續,好似不知道下一句應該怎麼回答。
對比女孩兒之前的話,之前義正言辭、自信感爆棚的語氣,就像之前排練過。
現在這個局面,只能說是有的人自以爲掌握了所有,從而忽略了九歌這個不定因素。
“喂?你是哪家的千金?問你話呢!”
一名殺特馬的公子哥跳出來,兇巴巴的問女孩兒。
“我,我是……”女孩兒捏着羣角,漲紅了臉。
殺特馬忽然說了一句話,“鍾仙兒!你的髮卡歪了!”
女孩兒下意識伸手摸向自己的劉海。
觸碰到柔順的髮絲,突然意識到,她的劉海已經剪掉了,沒必要再戴着那個又醜又重的髮卡,她頭上是沒有髮卡的。
意識到面前的公子哥騙了她,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委屈,富家千金的身份讓別人佔了,現在還要受這些有錢公子哥的欺負。
眼眶逐漸紅了,淚水在眼眶裏打轉,配上身上的裝扮,好似梨花帶雨,惹人憐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