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變了,梓嫺。”何信陽從衣服堆裏走出來。
“說說看?”九歌雙腿交疊,左手放在膝蓋上,右手放在左手手背上,笑着問道。
何信陽走過來,在九歌對面的沙發上坐下,身體向前傾,十指相扣,放在桌面上,“你是不是怪我沒有跟你在一起?所以你纔會一直爲難仙兒?”
九歌:這都什麼跟什麼?
“繼續。”保持微笑。
何信陽皺着眉,一副十分苦惱的表情,“梓嫺,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是不是我和仙兒在一起刺激到你了?如果是這樣,我向你道歉,梓嫺,拜託你,成全我跟仙兒吧,我們是真心相愛的。”
“……繼續說。”表面笑嘻嘻,心裏MMP。
“梓嫺,你有疼愛你的父母,有幾輩子花不完的家產,你的追求者那麼多,哪一個不是家產過億,你是個好女孩,就成全我跟仙兒吧,仙兒她只有我了。”何信陽神色坦然,彷彿這席話在他看來,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九歌內心瘋狂吐槽、抓狂。
誰難爲誰你搞清事情的真相了嗎?
我有沒有惦記你你不知道嗎?
我喜不喜歡你你不知道嗎?
提出解除婚約的人是我沒錯。
那是因爲我不喜歡你。
在還沒有解除婚約的時候,別怪我沒提醒你,你早就和鍾仙兒勾搭上了。
勾搭有婦之夫的女人就是小三,被勾搭的男人就叫出軌。
是你先背叛的原主,是你給原主戴上的綠帽子。
現在跑到我面前說這些?
你什麼意思啊?
什麼叫我什麼都有,她鍾仙兒只有你一個?
什麼叫你們真心相愛,我就要成全你們?
求求你們別來噁心我了好嗎?
搞得好像我欺負了你們似的,裝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給誰看啊?
我變沒變必須是因爲受你刺激嗎?
勞資愛咋咋,你管得着嗎?
滾你丫的!
“何先生的演講很不錯,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九歌提着包包起身離開,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再待下去,她怕忍不住打死這個龜孫。
何信陽望着九歌逃也似的腳步,眼角不經意間看見躲在角落裏默默哭泣的鐘仙兒,三步並作兩步跑到鍾仙兒旁邊,溫柔的安慰鍾仙兒。
九歌在門口碰到剛買冰激凌回來的小叔。
“怎麼出來了?”小叔手裏握着兩個甜筒。
遞給九歌一個,自己咬了一個。
九歌嘆了一口氣,聳聳肩,笑道,“沒事,碰到個蛇精病,出來透透氣,回家吧。”
“不繼續逛了?”小叔認真咬着甜筒,下意識問道。
突然覺得這個東西味道不錯。
九歌眯了眯眼,笑容逐漸消失,“怎麼,你還想繼續逛下去?”
小叔心頭一跳,連忙說,“回家吧。”
見小叔喫甜筒喫的歡快,九歌把一口沒咬的甜筒塞進小叔手裏。
九歌斜了小叔一眼,“這個叫甜筒,哪是什麼冰激凌,讓你買個甜點都不會,真不知道你二十幾年活到哪裏去了,難怪現在還單身漢一個。”坐上車,調侃自家小叔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