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趕到的時候,男孩正縮在房間裏瑟瑟發抖,不過眼底的興奮卻暴露了男孩的僞裝。
警察把酒鬼帶走了,男孩送進了孤兒院。
畫面再次消失。
這次出現在九歌的正南方。
男孩似乎被什麼家族收養了。
那是一幢很豪華的別墅。
男孩渾身顫抖的蹲在牆角,面前是一條朝他狂吠的大型犬,保安趕到時,男孩被大狗咬傷了好幾處,迫於無奈,別墅的主人下令將大型犬槍斃。
大型犬被擊倒,男孩邪魅的勾了勾嘴角,彷彿在嘲笑衆人的愚昧,又好像在嘲笑大型犬的不自量力。
畫面定格在男孩的微笑上,隨即變換。
這是別墅的地下室。
一眼望去,地上到處是森冷的白骨,和剝出堪稱完藝術品的人皮。
十米長的桌子上,放着各種醫用刀具,各種化學用品,。
燒杯裏面泡着精美的眼珠子。
地上有幾個兩米高的玻璃箱,裏面泡着各種人皮玩偶。
角落裏,一名婦人神情yin邪,緩緩朝着黑暗中走去。
男孩的眼裏閃着淚花,大眼睛撲閃撲閃的望向婦人,害怕的向後退。
誰也沒看見男孩眼底深處的嫌惡以及嗤笑。
畫面到這裏就不見了,那些如同懸浮磁藍板一樣的東西突然在九歌周身旋轉起來,色彩變幻,組成一幅幅圖畫。
圖畫移動,畫面也就動。
一幕幕,一場場,一次次從九歌眼前滑過。
男孩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不遠處,內心壓抑的惡獸,在眼底深處攪起巨浪。
“你爲什麼總是那麼平靜?無論我怎樣做,你都是一副不爲所動的樣子!你難道就沒有心嗎?!”一滴淚從男孩的眼角滑落。
“心?”九歌皺着眉頭,似乎在努力思考這個問題,又好像在自我懷疑,清冷的聲音平復了一些男孩心中的躁動不安,“那是什麼?”
結果九歌后半句話將男孩內心片刻的寧靜打回原形。
九歌歪着頭,神色懵懂,反問男孩,“你有心嗎?”
男孩:“……”
我怎麼沒有心?!
我的心都給了你!
可你呢?
眼裏的漠然就像一次次的拒絕。
你拒絕我的好意,也拒絕我的好心,無論我對你做什麼,你都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
好像我做的一切,就是個笑話。
此時,男孩的心情十分複雜,胸腔裏的一顆心就像坐了一趟不知歸途的過山車,忽上忽下的。
突然間,男孩的眼神變得狠厲起來,目光灼灼的盯着九歌,眼底不顧一切的瘋狂和侵略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氣中。
“既然得不到你,那我就毀了你,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
平行空間碎裂,九歌和男孩回到了現實中。
男孩鬆開兩頭的鏈子,按下手裏的遙控器,拉開前後左右四扇牆的距離,操控着腳下的地板向右移動。
原來在這個地下室裏面,還藏着另一個密室。
密室內燈光通明,亮如白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