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不帶這樣過河拆橋的吧?!
也不想想,要不是我,你能平安回來嗎?
縣太爺:那你也不想想,要不是因爲你,本官怎會遭這等罪?!!
師爺帶着衙役出來迎接縣太爺,卻被縣太爺無情地揮開,趕去抓人。
“姑娘爲何又進來了?”對面牢房裏,語氣中傳來淡淡的嘲笑。
“打了場仗,救了縣令那個糟老頭子,他這是恩將仇報啊!唉!”九歌翻了個身,回答道。
“呵呵,”那人握拳抵在脣上,忍住笑,但翹起的眼角着實暴露了那人的好心情,“姑娘怎的也去那種危險的地方?軍營好像不能有女兵吧?”
九歌蹺着二郎腿,自我安慰,“穿成這樣?誰看得出男女?”
“咳咳,”那人忍俊不禁,差點笑出了聲,輕咳兩聲,努力壓下笑意,“那姑娘是怎麼救下縣令大人的?”
“就敵軍糧草起火,我提着他,光明正大走出來的。”九歌撿了顆稻草,放在嘴邊叼着,痞裏痞氣的,倒像是哪家不務正業的富家公子。
“哦?提着縣令大人?”那人來了興趣,問道。
“是啊,提着糟老頭子的衣領子,誰讓他走路磨磨蹭蹭毛手毛腳的,哼!”九歌背對着那人,氣呼呼地說。
“哈哈哈!”那人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憋笑憋得好痛苦,那人眼角都流出眼淚來了。
蒼天吶!怎麼會有這麼好玩兒小姑娘?!
我以前怎麼就沒遇到?
開幾個鋪子,賺好多好多錢,帶這姑娘遊山玩水多好?
就是兩個人走在路上,也不會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真是撿到寶了。
提着縣令大人的衣領子?哈哈哈!姑娘幹得漂亮!
自從進了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已經好久不曾這麼開心了。
見慣了無數犯人,還沒有哪一個能像小姑娘一樣,悠閒的好像在自己家一樣。
“你笑什麼?難道我說錯了嗎?”九歌翻過身,擡起頭,目光危險的盯着對面牢裏黑暗的角落。
“那倒沒有,姑娘的一番言論着實有趣,令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那人假咳一聲,擡手壓住蠢蠢欲動的嘴角。
九歌背過身,不再搭理那人。
那人自覺惱了小姑娘,於是不管不顧,在牢裏放聲大笑。
笑聲引來獄卒的驅趕。
那人立刻收了笑聲,等獄卒一走,又笑了出來。
九歌捂住被魔音環繞的耳朵,躺在稻草堆裏,會心一笑。
還是古人最好,有什麼情緒都寫在臉上,人情冷暖、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哪像未來的人,什麼人性?情義?都讓狗吃了!演技一個賽一個的好,隨便拿出來一個,都是影后級別的人物,恩將仇報那是家常便飯,一羣養不熟的白眼狼。
人心難辨嘍!
想着想着,九歌便睡着了,沒日沒夜的長途跋涉,就是她也消受不起。
那人自覺閉上嘴巴,在心裏放個小人偷偷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