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倍,不能再多了!”縣太爺比着兩根手指,湊到九歌面前,試圖跟九歌降價。
九歌伸出食指,在縣太爺眼前搖晃,接着又伸出四根手指,嚴肅的說,“至少這個數!”
“別啊,本官真的沒有那麼多銀子,女俠,您就行行好,高擡貴手?您看如何啊?”縣太爺都快哭了。
“……”九歌歪着頭,沉思片刻,“這樣吧,你把你和你的這些手下身上的銀子都交出來。”
“好好好!”縣太眉開眼笑,轉頭呵斥下屬,“你們都把身上的銀子交出來!”
師爺:……大人,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縣太爺:沒有啊。
師爺:……
大傢伙掏錢的掏錢,脫鞋的脫鞋,一會兒功夫,地上的銀子堆成小山似的。
九歌扒下師爺的外裳,把這些銀子裝在衣服裏,拽着縣太爺走到一邊竊竊私語。
“你看你的這些手下,個個藏私房錢,回去得好好管教管教,聽見沒?”九歌和縣太爺蹲在角落裏,避開衆人的視線,“這些銀子我一個人也用不完,我看這樣吧,咱們一人一半?”
縣太爺聽了直點頭。
聽着姑娘的話,倒是有道理,而且最重要的是有錢拿,反正不是他的,是姑娘給的,人家姑娘一沒賄賂,二沒偷沒搶,反正拿着就對了。
那些個瓜娃子,確實該好好管教管教了,最近鬆懈了不少,一天到晚就知道偷懶,該罰!
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就是想不起來哪裏怪怪的……
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縣太爺摸了摸禿嚕頭,揣着剛到手的銀子,一搖一擺的往府門走了。
九歌撿起那把似劍似刀的武器,揣着小匣子,笑嘻嘻地坐上囚車,揚起馬鞭,一道清冽的口哨聲在九歌嘴裏吹響,伴隨着一聲趕馬的聲音,“駕!”
馬車絕塵而去,飛快越過集市。
郊外,“姑娘的嘴甚是厲害,在下佩服。”
“謝謝誇獎,不過我是不會放你走的。”九歌有一搭沒一搭的趕着馬,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呔!”山賊從樹叢裏鑽出來,大喝一聲,“人可以走,把錢留下!”
“喲,今天怎麼不見你們大哥?”九歌晃着一條腿,笑着說。
“……”這不是上次攻打虎威山寨,讓俺們損失慘重,大哥到現在還沒醒過來,嗚嗚嗚,太慘了……
不對,她怎麼知道?
難道是她乾的?
不管是不是,裏面肯定有她。
“這小娘皮打傷了咱們大哥!兄弟們,上,給大哥報仇!”
山賊揮着大刀,一窩蜂朝九歌擁過去。
十分鐘過後,一羣山賊鼻青臉腫的跪在地上,“大俠,我們錯了,小的錯了……”
九歌無視他們,駕車緩緩駛過。
“一身武功倒看不出是哪門哪派,不知姑娘出身何處?”那人坐在囚車裏,不解的問道。
“我不記得了,”九歌說,“你是誰?在牢裏幾年了?”
“我名柳泉,家住青山村,去年殺了人,當場被抓。”語氣中有些複雜。
似懷念,似感嘆,似回憶,似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