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要回家的兩個人,喫得太撐,走不動,就在路燈下的椅子上坐一會兒。
“上神以前來過這裏嗎?”文淑躺在椅子靠背上,問九歌。
“沒有,我也是第一次到這兒來。”有史以來,九歌說的最誠實的一句話就是這句了。
系統助理:記下來,記下來…
“上神,……”文淑擡頭望着路燈下的飛蛾,呆呆的問九歌。
問題還沒有說出口,就被九歌打斷了。
“叫我漣漪,再說上神上神的,會被她們當瘋子抓起來的。”九歌指着某個地方,說。
文淑順着九歌手指的方向看去。
商店門口昏黃的路燈下,幾個人影正在控制一個醉酒的男人,場面激烈,路過的阿姨湊上去,拿繩子套住酒鬼的上半身,接着,又把他下半身也綁起來了。
十幾個人押着酒鬼,坐到路邊上等待警察。
不過文淑並不清楚那邊發生了什麼,她只看見十幾個人綁了一個男人,然後男人被一輛名爲車的鐵盒子帶走了。
再回想九歌之前說的話,文淑害怕的抖了抖肩膀。
“是,上,”文淑停頓了一下,“漣漪。”
夜深了,街上行人比之前少了大半,路上只有零星幾個,昏黃路燈下的道路似乎變得陰暗了許多。
九歌整理了一下衣服,站起來,對文淑說,“走吧。”
文淑亦步亦趨的跟在九歌身後,像個小尾巴似的。
左拐右拐,把文淑繞懵了,其實這是九歌故意走的路,因爲這樣纔可以不動聲色地撞見那場暴力事件,成爲最有力的目擊證人。
“小妖精,你居然叫了學生會副主席來救你?好大的本事啊!嗯?”
“啪!”
“啪!”
“活膩了你?告訴你!小表砸!就算今天我把你打死在這裏,也沒有人來救你!”
“是嗎?那我呢?”
月色籠罩下,淡藍色的晶亮反而更加明顯。
陰冷的黑暗中,九歌踏着水晶地板走來,神聖的光芒驅散了周圍的冷意。
但對於這羣骯髒的學生來說,這股聖潔的清冷,幾乎扼住了她們的喉嚨。
寒冰刺骨,冷氣直撲後背,升至整個大腦。
身體瞬間僵在原地,無法動彈。
直到九歌帶走了那名女生,走了很遠,那羣學生也沒有反應過來。
嗯哼?
小朋友嘛,當然好糊弄了,對不對?
文淑小跑着,儘量跟上九歌的大長腿,“漣漪,我們要帶她去哪兒?”
“醫院。”
“她怎麼了?”文淑問九歌。
一聽這話,九歌垂下了眼瞼,長長的睫毛遮擋了眼裏的嘲諷,“恃強凌弱,弱肉強食,在你的國度不是經常出現嗎?”
“……哦!”文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這句話好像在哪裏聽過,是哪裏呢?
不管了,反正,上神說的就是對的,跟着上神肯定沒錯。
九歌:……收穫腦殘粉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