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本能的打起十二分警惕。
隱約感覺,對方並不是什麼善茬,很可能是仇人。
側了側身,探究的目光在她臉上停了一秒,似乎在確認什麼事。
那人動了動手指,指尖閃過一道光。
縱然警惕,卻還是沒有避開對方的攻擊,只能眼睜睜看着那道光沒入眉心。
一開始,九歌並沒有感到不適。
漸漸的,那道能量在九歌的識海里橫衝直撞,十分粗暴。
就好比一隻小鐵錘,毫無章法的敲打老呆裏每一根神經,很痛,但能忍住。
不多時,小鐵錘停在識海上方一動不動。
九歌以爲完事了。
哪曾想,那道光忽然炸開。
其絢爛程度不亞於煙火綻放。
與此同時,老呆裏的某個封印也隨之鬆動,緊接着爆開。
剛封住不久的記憶被外力強行喚醒,爆炸與封印的衝擊讓九歌眼前失明瞭好一會兒。
九歌捂着老呆,趕腳整個腦部神經系統被放在釘子上滾動。
許久,九歌甩了甩沉重腦袋,擡手捏着額頭。
感覺好受些,擡眼看向那個背影。
歪着腦袋,神情冷漠。
“可想清楚了?”那人還未轉身,便朝九歌問道。
聽這聲音,九歌的記憶逐漸回籠。
九歌詫異對方的急切,面上卻不顯,假裝不知。
“父親說的是哪一件?”
“……呵!”冷冷的聲音發出不屑,“你母親病了。”
九歌:“哦。”
病了就去找醫生。
那人似乎沒想到九歌會這麼說,轉身,全身籠罩在斗篷下。
九歌聳聳肩,攤手,“真是對不起,我不知道父親在說什麼。”
“翅膀硬了,想跑?那你也得跑得了纔行。”
那人朝九歌伸出一雙好看的手,一手捏着九歌脆弱的脖頸,一手捏着裝死的系統,目光沉了沉。
“呵!倒不知,它奉你爲主了。沒用的東西!”
“父親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哪怕被人扼住命運的喉嚨,九歌的神情始終不變,彷彿被掐住的人不是她。
“如此冥頑不靈,今日父親便教教你做人!”
說罷,轉手棄了系統。
掌心運起一股金色能量,按在九歌頭頂。
二人周身的氣流隨着金色能量,漸入九歌體內。
系統內的一抹魂魄受到主魂召喚,突破系統監禁,強行與主魂融合。
九歌明知道對方在做什麼,但她還是沒有任何抵抗,第一是沒有能力,第二是她想看看這個男人要做什麼。
九歌神情冷漠,至始至終,都是一個表情,哪怕額頭的青筋鼓成蚯蚓般,九歌一聲不吭,死咬着嘴脣的軟肉,承受了魂骨生生剝離的痛苦。
那就好比有把刀片,粗暴無比毫無章法的剔骨,而且還是在沒有麻醉的情況下,活生生去肉取骨。
那人感覺差不多了,手指彎曲,運轉手中的能量,慢慢抽離九歌的魂骨。
直到最後一根魂骨脫離九歌,那人被巨大的氣流衝擊,震退了三步,找容器安置魂骨,腳下出現一個漩渦,眨眼就消失了。
九歌像個破布娃娃癱軟在地。
嘴角淌下牙齒咬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