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蘇芙蘇溫在臺上你來我往,互不相讓,九歌露出了老父親般的笑容,欣慰至極。
九歌再次找到湘琴,拜託她親自去把皇后擄出來。
湘琴綁了皇后,把人扔進柴房就不管了。
麻耶,這可是皇后。
皇后他說擄來就擄來。
他是魔鬼。
得趕緊找個理由把蘇芙帶出去,可別連累了蘇芙。
九歌不遮不掩,信庭若步邁進柴房。
“可悔?”九歌問道。
悲傷過度,又受到驚嚇,聽到熟悉的聲音,皇后看向來人,有些晃神。
乾裂的紅脣哽咽着吐出一個字,“悔。”
“這個給你,明日我送你離開,之後的造化就看你自己了。”九歌丟了一枚玉佩過去,皇后伸手接住。
皇后認得這玉佩,是那場接風宴上,原國贈給丞相之物。
看着玉佩,皇后失神了許久,乾裂的嘴脣發不出一絲聲音。
給完東西,九歌關上門回去睡覺了。
次日,皇后坐上了去往出城的商隊的馬車,經過層層檢查,直到出了城,皇后緊繃的心情終於放下心來。
隨着漸行漸遠的都城,握緊手裏的玉佩,在車裏癡癡大笑,眼角一行清淚無聲墜落。
漂亮的眼眸多了一份堅決,似乎做了某個重大的決定。
……
一年後,潘芸芸以原國使臣的身份,重新出現在皇宮裏。
當天流言紛紛。
聽說宴會上,皇帝對原國使臣態度惡劣,當衆怒扇使臣。
接着第二天晚上,驛館傳出皇帝意欲謀殺原國使臣。
這些事傳到了原國,立即召使臣迴歸國土,免招其害。
潘芸芸回到原國。
半月後,原國對畢雲國發兵,征戰畢雲國,潘芸芸自薦做軍師,誓要將狗皇帝拉下寶座。
戰事奮起,內憂外患,皇帝整日流連後宮,不理戰事。
以至於原國一路直達都城皇宮,以最快的速度收服了畢雲國。
局勢已定,畢雲國被推翻,原國封潘芸芸爲國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一天微風習習的午後,國師着便服找到九歌。
九歌正躺在自家院子裏小憩,聽見聲音未見來人,睜開了眼睛,“來了?坐下喝杯茶吧?”
潘芸芸愣了愣,朝九歌走過去坐下,“你怎麼知道是我?”
九歌倒了杯茶水,給自己續了一杯,緩緩說道,“還有誰會悄無聲息的來看我老頭子?”
“這裏的人啊,他們來看我在門口就開始喊了,哪有什麼人不聲不響的。”九歌解釋說。
“只有清茶,想喫什麼果子,叫上蘇溫蘇芙兄妹帶你去摘,老頭子我行動不便,就不摻和了。”
“呵呵呵,”潘芸芸低低的笑出了聲,“此等性情,晚輩倒是羨慕。”
“有什麼好羨慕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還不能滿足你?”九歌道。
潘芸芸搖了搖頭,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你不懂。”
“嘖,你來就是爲了跟老頭子講這些?”九歌放下茶杯,躺在躺椅上,有些不大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