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高考還有九十多天,美術生和音樂班分別出發去其他城市參加藝考。
兩個班,只剩下九歌留在學校奮筆疾書。
作爲一名特殊的學生,偶爾也想過去隔壁班蹭蹭課。
只是別的班不是在考試,就是在考試。
老師都不怎麼講課了。
基本考完試就是對答案,對完答案繼續考試。
不像初三,試卷考完了還有老師一題又一題反反覆覆,掰碎揉散了講。
遇到不懂的題,你問我,我問你,互相學習。
九歌嘆了一口氣,抱着課本轉身離開。
特長生的班主任和藝考的同學一塊兒走了。
走之前,班主任讓九歌把書搬去宿舍,班級要把門鎖了。
他們不在的這些日子,九歌只能在宿舍學習了。
班主任也跟學校打了招呼。
校領導層表示知道。
藝考生走後。
九歌一個人喫飯,一個人睡覺,一個人學習。
沒有手機,沒有電腦,沒有同伴。
狗同桌也去別的城市參加藝考了。
九歌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要學會一個人也可以好好的。
習慣並享受孤獨,才能真正的成長。
兩個月後,班上的同學都回來了。
短短的兩個月裏,九歌經歷了史上最黑暗的日子。
也不知道哪裏得罪了這些小破孩子,一天天總想着搞事。
打飯時,飯盒突然被撞到地上,回頭只見一溜的後腦勺。
喫飯時,時不時飛來一塊肥豬皮,或是骨頭。
回宿舍的路上,總有人犯抽,伸出一隻腳試圖絆倒九歌。
路過九歌的宿舍門口,總是手賤敲兩下,等九歌打開門,門口空無一人,空蕩蕩的走廊就顯得無比陰森可怖。
晚上睡覺時,窗戶經常站着冒綠光的貓咪,低低地叫喚着,九歌一睜眼便能看見這驚悚的畫面。
九歌排隊打開水的時候,總遇到腦子不好使的,在九歌背後用力一推。
想法很美好,現實很殘忍。
沒把九歌推出去,自己先被九歌甩了出去。
戴着口罩,頭髮披散開,下巴緊貼鎖骨,縮着腦袋迅速站在了後面的某個位置。
九歌沒看清人長什麼樣子,人已經不見了。
主系統也不在,系統助理忙着處理各個系統傳過來的資料,每天忙得芯片都冒煙煙。
腳下燒壞的芯片堆成了小山。
九歌:……
……
……
太慘了。
住在九歌隔壁宿舍的同學,經常跟老師反映,九歌宿舍裏有奇怪的聲音。
至於什麼聲音,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逐漸學校傳出了九歌在宿舍裏留宿男孩子,私生活混亂。
藝考生回來時,那些亂七八糟的話已經不知道被傳成了多少個版本。
年紀大了,對於這些細枝末節,越來越懶得計較了。
總想着,畢了業,就好了。
原主的家庭並不富裕,原主也不是一個喜歡站在萬衆矚目的舞臺上的人。
大不了完成學業,就讓原主回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