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柒推着輪椅,身後的風箐抱有一子。
“你的,也可以說,我的。”九歌整理了陳初的衣服,正打算送她去學校。
陳初今年十歲了,九歌問過陳初,爭取陳初的意見,是否能接受一個新生兒出現。
陳初告訴九歌,族長爺爺很久以前就讓她和九歌說,早點要個小弟弟,但陳初怕九歌太辛苦,一直沒有提。
其實陳初也想要個小弟弟陪自己玩。
這個孩子是陳晚和風柒共同的孩子。
試管嬰兒。
藉着陳晚的肚子出來的。
九歌曾藉由出差拍戲加旅遊,讓風家看顧了陳初十個月。
孩子就是那個時候悄咪咪放進肚子裏,十個月後出來的。
痛?能有多痛?
再痛能有被親生父親剖心取骨痛?
一身神力早已免疫了凡人身軀的所有痛楚。
九歌知道這個孩子的出生脫離劇情,這個孩子最多能活到下一個繼承人出生的時候。
而且,他沒有生育能力,體弱多病。
只能說,他是不應該存在的。
九歌清楚他存在的特殊,但九歌不想欠風家人情。
這個孩子,就當作留給風家念想。
“我們並沒有……”打撲克。
所以這個孩子是怎麼來的?
風柒疑惑。
“試管,就當謝謝你這麼多年的精心照顧。”九歌關上門,留風柒在屋裏獨自凌亂。
陳初今年十歲了,意味着風柒還有五年可活,且陳初還有四年就會被另一個“沈酒”代替,九歌能做的不多了。
九歌只管生,不管帶,換尿布,餵奶粉,所有嬰兒用品,全都沒有。
把孩子丟給風柒,便顧着陳初去了。
風柒既驚又喜,張羅前張羅後的。
這麼長時間了,一直以爲自己要絕後,此時突然多了個兒子。
突然到來的小娃娃,讓族長覺得這不可思議的同時,也害怕這個孩子破壞了家主和陳丫頭的關係。
畢竟他們本來就沒有感情,聽說結婚證也是家主死皮賴臉拐來的,若不是自己要求,陳丫頭也不會偷偷弄一個孩子出來。
去菜市場買了菜,九歌給三個大漢發了消息,叫他們晚上一起喫個晚飯,作爲感謝他們一路上照顧及保護陳初長大。
“親子鑑定下午兩點快遞過來,我在醫院做了一次親子鑑定,”九歌換好拖鞋,對忙碌的風柒說道,“我知道你要給族裏一個交代,你過幾些時日再帶他去做鑑定,他現在有頭髮,找人定個好日子,剪了他的頭髮去做鑑定就行,孩子還小,醫院去多了總歸有陰影。”
話音剛落,族長忙說道,“我來!日子我來定!這個我擅長!”
“叫上大家一起去,省得日後麻煩。”九歌補充道。
風柒抹了抹額頭的汗,嘴角微微上揚,“好!”
“孩子滿月酒去主家辦,到時你們帶着孩子先過去,我和初初隨後就到,”九歌對這個悉心聽教的風柒說道。
從房間裏拿出一個資料袋,放在桌子上,“這裏是孩子的出生證明,各種證明都在這裏,你收好。”
九歌從未在風柒臉上看到這樣認真傾聽的表情,可見風柒是真的喜歡這個孩子,也是真的高興。
“好!”風柒嘴角是止不住的喜悅,“孩子的名字取好了嗎?”
“沒有,證明上面是我胡編亂造的一個,後面上戶口的事你帶孩子去辦,名字你自己取。”
九歌連夜趕回來的,現在餓狠了。
又累又困,沒精力和風柒拐彎抹角繞彎子,把該說的都說了,該安排的沒安排的也都說了。
虧的風柒記憶力極好,不能一下子真就記不住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