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麼事?”九歌坐起來,有條不紊的穿上衣服,“我睡了多久?”
“現在是下午三點,你睡了兩個多小時,初初昏倒了,醫生在趕來的路上。”風柒說。
扣衣服的手頓了一下,“初初怎麼了?”
“不知道,和族長坐在一起堆雪人,突然昏倒了。”
九歌顧不上衣服有沒有穿好,奪門而出。
只有九歌知道,陳初爲什麼昏倒。
風柒心想,這麼着急?到底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初初!初初!”九歌一下又一下拍着陳初的身體,淚水溼了眼眶,大顆大顆的淚珠像斷了線的珍珠,分不清誰的情緒在作祟,“初初!醒醒!初初!”
風柒:……
怎麼了怎麼了怎麼了?!!
挖槽!
到底怎麼了?!
來個人告訴我情況行不行!!
勞資從來沒見過這個女人這麼着急過!
發生什麼了這是?
不是在外面好好的玩了兩個月嗎?
怎麼回來就變成了這樣??!
九歌探着陳初溫熱的脈搏,脈搏漸漸沒了動靜。
九歌趁着時機,抓住了陳初就要飄走的靈魂。
顧不上眼淚一直掉,九歌現在只想找到沈酒的靈魂,然後捏碎她!
十分鐘後,一個橙色帶着血光的靈魂體飄過來,不受控制的鑽進陳初的身體。
九歌沒能抓住沈酒的靈魂。
“陳初”睜開眼,眨了眨眼睛,眼裏沒有天真和對九歌的依賴,有的只是警惕和茫然。
面對這麼多人圍着自己,“陳初”一時不知該作何舉動。
“沈酒!”九歌咬碎了牙,憤恨的看着“陳初”。
風柒不明白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
傻愣愣看着九歌剛剛還哭的死去活來,現在又變得冷漠無情,殺氣漸長。
沈酒沒有陳初的記憶,以爲她也叫沈酒。
沈酒不明所以。
“沈酒,你的實驗室炸了就來霸佔我女兒的身體,你想的可真好!”空靈冷清的聲音直衝靈魂,九歌用了傳音,直接將自己和“陳初”鎖在一個空間裏,裏面只有兩個人能聽見彼此對話。
“你是誰?”沈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能對着九歌問道。
“呵!憑你也配知道我的名字?”九歌冷笑一聲,眉梢暈開了怒氣,寒意叢生,冰冷的氣息包裹住沈酒,眉間的花紋若隱若現,“奪人身體的野生魂魄,蠢東西!”
“你認識我?”沈酒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警惕萬分,一秒都不敢鬆懈,“你是誰?發生了什麼事?這裏是哪裏?我是誰?”
“滾!醜陋的辣雞!”也許很多年前,九歌還很欣賞沈酒對沈家的手段和性格,那現在,便是厭惡至極。
陳初沒有被沈家帶走,沒有悲慘的童年,更沒有悽慘的經歷,根本不需要沈酒借屍還魂手撕綠茶這樣的戲碼。
可她還是來了。
用一副健康的身軀承載她泛血光的靈魂。
這是對肉體的摧殘,相當於燃燒別人的生命,爲自己續命。
九歌見過這樣的,因果緣由,那些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沈酒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發生了怎樣的變化,或者說,她猜到了,但是不敢往那方面想。
上天要她活着,那她就要好好活一次,“我憑什麼聽你的!既然是天意讓我住進了這具身體,那它就是我的!上天要我活着,誰也別想我死!”沈酒臉不紅心不跳的對九歌說。
此時的沈酒絲毫不知道危險就在她一念之間,殺氣橫溢的九歌有多可怖,沈酒卻仍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
“天意?呵!是嗎?”
抓不住沈酒的靈魂,讓本就悲傷難過的九歌更加暴躁。
偏沈酒還在試圖激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