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見到熟悉的面孔,祝涵有些訝異,還有數不盡的委屈,眼眶一紅,眼淚就順着眼角滑向兩鬢,“姐姐。”
這聲“姐姐”很輕,輕到沒有重量,輕只能看到脣型。
九歌沒說話,輕輕的點頭,食指壓住脣瓣,“噓”不等祝涵的迴應,直接騰空而去,她感應到有人要過來了。
就在九歌離開後沒多久,某個肥頭大耳像模像樣的人搓着頭髮,下體裹着毛巾走出來,乍一見空空如也的房間,暴跳如雷,將房間裏能砸的都砸了。
另一邊,九歌帶着祝涵去了一處酒店。
把祝涵放在牀上,點了祝涵的睡穴,便出去了。
回來的時候,手裏多了一隻藥箱。
“祝涵,醒醒,姐姐要替你處理傷口了。”
“姐姐。”
九歌倒了杯水遞給祝涵。
祝涵喝了三小口水,握着水杯,用沙啞的聲音問道,“姐姐,你怎麼來了”
月初,小姐姐每晚都來看她。
後來改成三天一次。
再後來一個禮拜來一次。
前天小姐姐剛來過的
是不是知道我有危險纔來的
不對,她怎麼知道我有危險
怎麼會這麼巧
是不是說,小姐姐也參與了這次行動
又或者說,小姐姐就是那個男人背後的人
如果,如果小姐姐真的是主謀
那,她該怎麼辦,
“它帶我來的。”九歌指着祝涵頭上的銀色小發夾。
那隻髮夾,正是祝涵將那支仙女棒變幻出來的模樣,現在它正散發着微弱的七彩光芒。
“”原來是這樣,幸好,幸好你不是
九歌:怎麼身上涼颼颼的
替祝涵處理完身上可見的傷口,收拾好藥箱,九歌就去洗澡了。
洗完澡出來,“你想喫什麼”
“呃,銀耳粥,可以麼”略帶沙啞的聲音詢問着背對她擦頭髮的女人。
“好。”九歌抓過一旁的吹風機,胡亂吹了幾下,轉過身面對祝涵,“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裏,你們發生了什麼”
祝涵瞪着眼睛,目光忽而呆滯的望着前方,血絲逐漸爬上眼眶,雙手死死攥緊牀單。
身上盈滿了絕望的氣息,那死氣不勝第一次見面之時。
麻木僵硬的坐在牀沿,純淨明亮的雙眸瞬間失去了昔日光輝,顯得漆黑而陰森可怖。
濃郁的黑氣環繞着祝涵。
像破敗的布偶娃娃,被隨意丟棄在路邊,無人問津,孤獨且無助。
九歌按住祝涵的肩膀,一掌拍在祝涵的後腦勺上,完了還彈了一下腦門兒,那嘎嘣脆的聲音,聽起來都覺得疼。
被九歌這麼一拍一彈,什麼想法都沒有了,那些黑暗的回憶也被九歌一棒子打回肚子裏,祝涵回過神來,捂住額頭,兩眼淚汪汪無辜的望着九歌。
“說話啊才過了多久話都不會說了嘖嘖,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說完無辜的小祝涵,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事實就是那樣,嘴上不住的嘖嘖聲,又忍不住擠兌了一句。
“那,我說了啊”眼神望向九歌,慘兮兮的,語氣裏帶着詢問。
可是,九歌依然低頭擦頭髮,半點理祝涵的意思都沒有。
祝涵:你倒是給個反應啊急死個人
“說啊不說留着過年嗎”半晌沒聽到祝涵吱聲,擡起頭瞪着祝涵,似乎在說:你麼不說話了
祝涵:“”
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小姐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