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分網二把手小哥心有餘悸地點了根菸，望着外邊，腦海裏想起了梁博州剛剛對他的那種眼神。
拍了拍胸脯，努力平復心情：“狗了，老子快被嚇死了。”
“碩哥是怎麼知道老子是柳絮的？”
“以後老子還怎麼和梁博州相處？朋友？兄弟？戀人？”
“靠！”
他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巴掌。
正當發愁之際，梁博州從後頭一把挽住了他。
他傻了，趕緊求饒：“梁哥，我真不是故意的。”
“那時候咱們咚咚不是號召我們建女號陪聊嗎，我不知對面是你啊。”
梁博州心裏是很氣。
但事情過去那麼久了，心裏也想得通。
深吸了一口氣：“別緊張。”
“我就想問下你，你怎麼不給那個妹妹續費了啊。”
“我西八懷戀她的高超技術。”
二把手愣了下：“什麼個意思？”
“那也叫技術好啊，博哥你這見識，我怎麼說你好，你這叫沒見識懂不？”
梁博州抓了抓腦袋：“我覺得還可以啊，你認識更好的嗎？”
“當然！”
“要不這樣，現在都放假了，等明年都開工了，我帶你去。”
“你們要去幹嘛？”這種話題，怎麼少得了騷中騷霸呂文德。
三人於是騷氣連綿萬里，九尾狐過來都要打一拱手，道聲佩服地協商了起來。
石一歌突然把大堂門打開。
裏頭傳來了《難忘今宵》的春晚結束歌聲。
“你們三兒扯什麼呢，都結束了，趕緊回來收拾走人。”
三人於是有本有眼，像是在討論着，什麼諸如本啦燈會不會還搞米國的國際問題一般。
嚴肅地走進了大堂。
大堂內，都站了起來。
錢濤在富龍地產的人走了後，在現場充當起了服務員。
一直都在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他們。
這可是大佬啊，得罪不得。
江碩也對他很客氣。
打了個招呼，又對員工們講了一些回去注意安全。
到家後要給各自負責人報平安後，同樣離開了酒店。
但是幾個騷包一商量。
覺得跨年夜就得玩通宵。
反正明天除了網站有個別後臺維護值班外，其餘人都放假了。
所以就在酒店裏開了幾個房間打牌去了。
江碩一個人回了宿舍。
手機裏有李倩的短信，回了個電話過去。
小妮子現在家裏和她堂姐堂弟打牌。
沒時間講多少話掛了。
又看了下短信。
有條淺淺發過來的短信。
“我們這裏下雪了，很美，家裏來了很多村裏的人，爺爺在堂屋裏燒了一堆火很暖和。”
“他們在商量蓋房子的事，後來隔壁的伯伯們都說起了你。”
“忽然一下，江碩，我好想你，你睡了嗎。”
江碩心頭一暖。
撥通了電話。
電話幾乎是秒接：“江碩。”
江碩嗯了下：“怎麼還沒有睡？”
“我在看電視呀。”
“我回來後，給爺爺買了電視。”
“看到鄭學峯了。”
茅草屋中，堂屋裏放着一臺淺淺買回來的彩電。
屋子中間，被燒紅的老樹根把屋子映照得通紅通紅。
大山中的大年夜，就是這麼的簡單而溫暖。
淺淺精緻的小鵝蛋臉，被烤出了蘋果紅，更顯動人。
江碩這頭笑了下：“真打算在村裏蓋房子？”
“嗯嗯。”
“爺，爺爺說，他不想去城裏，還說想一直守着這裏。”
淺淺家在湘省西部。
到處都是大山，非常的貧窮。
城裏的房子也非常的便宜，一兩萬就能買一套很不錯帶裝修的房子。
相反村裏蓋房子，因爲運輸交通不方便，可能造價還要高很多。
老人不是算不清楚這筆賬。
但老一輩的人都有個根深蒂固的觀念。
家裏的地不能荒了，荒了就是浪費。
還有一個最爲重要的，茅草屋後邊。
有四座墳。
一座是他老婆的，一座是他兒媳，還有兩座是他兩個兒子的。
他要守着他們。
如果我走了，他們也會沒有家了。
這點江碩心裏很明白。
深吸了口氣：“那就在村裏蓋吧。”
“給村裏幫忙的人好喫好喝待着，畢竟你以後也在中海。”
“小珊也不可能在大山裏待着，老人不願意出來，一個人在山裏，若有個什麼突發事件的，還需要左右隔壁鄰居幫忙招呼。”
“房子蓋兩層，山裏溼氣大，讓你爺爺住樓上。對身體好點，錢要是少了你跟我講，我給你寄回去。”
淺淺趕緊說：“夠，夠了呀江碩。”
“隔壁伯伯也說蓋兩層，他們都會幫忙。”
江碩於是和淺淺在電話裏聊了起來。
共同望着外面的一輪明月。
你在這頭思念着我。
我在那頭思念着你。
…
第二天，江碩一整天都在睡覺。
醒來的時候跑去了酒店。
酒店裏被他們包了七八個房間。
打牌的，聊天的，睡覺的等等。
看江碩過來了，這些騷包當然不會放過他。
也不管他願意不願意，拉着他就往牌桌上坐。
和員工打牌的只有兩種老闆，也能從這兩種老闆看出一個團隊的優劣。
一種是賭神式的老闆。
無論怎麼打，反正就是贏錢，員工各種馬屁拍着，老闆技術呱呱叫，這穿風衣帶墨鏡的周潤發過來，估計都會輸得褲衩都不剩。
還有一種老闆。
不管怎麼打，反正就是輸錢。
這種完全相反，員工們情緒十分的亢奮，老闆也會笑呵呵地望着他們，很是滿足。
江碩屬於第二種。
倒不是裝，前世他經營那個小貿易公司也是這個態度對員工。
每年春節一起打牌，他總會用這種方式輸錢，當給員工福利了。
員工牌桌上贏錢開心了，幹嘛不讓他們開心。
團隊凝聚力就是通過一點一點的開心，然後匯聚在一起，化成了歸屬感，戰鬥力，這麼而來的。
所以江碩“輸大”了。
幾個桌子輪流來，每個桌子上輸了一萬多塊，員工們變得十分的亢奮。
他們這邊非常放鬆，場面和諧的時候。
哪怕是大年初一這天。
南方小馬哥的精神還在緊繃着。
他真沒法放鬆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