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駁的上面張貼着雜亂無序的各種小廣告。
還有八十年代的那種港星海報。
走上去後，二樓有一張門，裏頭呼呼聲一片。
時不時傳來嚯嚯的練功聲。
走進來後，看到了一個長鬍子老頭裝模作樣地在裏頭打坐。
看有人進來。
一個妹子面帶笑容地走了過來。
“你好，是來報名學氣功的是嗎？”
江碩笑了笑，沒搭理她，望了望那頭頗有一股子仙風道骨氣質的老頭。
“他就是莫大師？”
妹子皺了皺眉頭：“對，請問，你們有什麼事？”
江碩看了看李斯：“這哥們想過來踢館，和莫大師幹一架。”
“靠！姐夫！”
“我什麼時候說了要來踢館啊。”
李斯炸了，這西八氣功大師啊，要是一掌把老子給震飛出了窗戶怎麼辦！
江碩呵斥了句：“這是對你最後的考驗！打不打？”
李斯愁眉苦臉：“不是說好了找劉兵的嗎，怎麼好好地又跑過來踢館了？”
裏頭的人都聽到了踢館二字。
有十幾個學員回頭望着他們。
唯獨其中有個男人沒有回頭。
正閉着雙眼，似乎在冥想什麼。
男人看上去年紀在二十五六上下。
身材不是那種魁梧類型的，但給人一種無比精幹的感覺。
就好像是李小龍。
臉上表情一動不動。
妹子看來者不善，準備轟人。
江碩直接從懷裏掏出來了一沓百元紙幣。
“要是你們贏了，這一萬塊錢就是你們的。”
“打不打？”
妹子被弄傻了。
本能地看了看後面正在打坐的莫大師。
莫大師其實一直眯着眼睛看着他們的。
在看到了這沓紙幣後，冒出了精光。
哈哈大笑了一聲：“有道是有朋友自遠方來，來者就是客。”
“小芳，讓他們進來。”
妹子點了點頭讓開。
江碩帶着李斯走近後，看了看那個一動不動的青年。
知道應該就是自己找的人了。
坐下後，老頭開口：“小兄弟，你這是上門來拜師的，還是來？”
江碩笑道：“拜師，但前期是這個師傅要打得過我們，所以我們必須要和你打過後，我才確認你能不能當我們師傅。”
“放肆！莫大師怎麼可能和你們這種小蝦米打？”
“就是，趕緊滾出去，莫大師德高望重，和你們打丟的是江湖身份！”
一時間，十幾個徒弟都有些不淡定了，鋪天蓋地地討伐起了他們。
莫大師笑了笑：“看吧，不是我不和你打，而是打了，我會丟了輩分和身份。”
“這樣吧，我讓我徒弟和你打吧。”
“劉兵，你出來。”
青年睜開了眼睛，望向了江碩。
李斯在邊上急了，看着哥們兒一臉精肉的，老子不一拳被給撂嗝屁了？
準備求饒認輸。
但江碩搶先開口：“不行，必須要和你打。”
說完又從懷裏掏了一萬：“籌碼加重，你贏了錢拿走，你輸了我不用你付出任何。”
“哈哈，小夥子，你開玩笑了，我的氣功祖傳了…”
“啪。”江碩又掏出了一萬拍在上面：“夠不夠？”
“小夥子，我是怕傷着你…”
“啪。”
江碩把身上帶的現金全部壓在了上面。
厚厚一疊，六沓六萬！
這些人全傻了。
他們都是些底層勞動者，很多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多錢。
全不說話了。
莫大師有些控制不住了，望着六沓紙幣，心裏冒出來個念頭：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這可是六萬塊啊，能抵我幹四五年了！
賭了！
定了念頭後，突然大笑：“好！那小夥子，咱們需要簽下個生死狀！”
“生死狀都搞出來了啊姐夫，日。”
“老子被打死了怎麼辦。”
“姐夫啊，你這樣坑我有跟我姐講過嗎，不利於你們家庭和諧啊。”
“大師，開玩笑的啊，真的開玩笑的。”
大師一看李斯慫了，信心更足。
認爲這六萬到手了。
趕緊開口：“那可不行，我館裏的規矩是，來了踢館的就一定不能不迎戰。”
“擺臺！”
一聲呵斥。
十幾個徒弟趕緊讓開。
莫大師突然站起來。
霍的一聲，硬氣功姿勢擺了出來，氣沉山河，馬步搞起，兩手往前推。
似有屎憋在後門，但又不拉出來的憋了一口氣。
呼！
“擺傢伙！”
徒弟們忙開了，跟演戲一樣，分工明確。
馬上上來了十幾塊磚頭，驚鴻之間，老頭手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哈一聲大叫。
嘩啦啦連劈三下，把三垛磚頭給劈得稀里嘩啦掉得到處都是。
嘿！馬步一紮，腳一跺。
忽然，以老頭爲中心，突然散發出來了一股子熱浪。
下面的弟子們一陣高呼：神蹟！莫大師再顯神蹟！
這時候的李斯奇怪地看了下臺子，很快又一副害怕的樣子：“姐夫，這真西八有氣功啊。”
“去，上臺！”
李斯一副“被逼”的樣子上來。
老頭如道化高人般大笑：“哈哈小夥子，生死自負，各安天命，出手太重…”
啪！
李斯不等話說完，衝過來一把扣住老頭的肩膀，另外一腿往後一拌。
老頭倒在了地上。
館內氣氛突然一下凝固了，不可置信地看着臺上。
莫大師被這街頭王八招給撂倒了？
莫大師炸了：“無恥之徒！偷襲我！”
馬上跳了起來，繼續氣沉山河馬步一紮。
李斯猴子一樣又從邊上跳了出來，一拳把莫大師給打倒在了地上。
爽快地回頭喊了句：“姐夫，這比是個騙子啊。什麼狗屁氣功，我能幹翻他！”
就這樣。
李斯開始在臺上把十八路拳打給打了一遍。
莫大師被揍得哭爹喊孃的。
原本他下面的門徒還十分憤怒的。
但慢慢的大家都覺得有些不對。
不是可以掌劈十幾塊磚頭的硬氣功嗎，怎麼被這猴子打成了這狗樣？
一時間，大家都明白了個道理。
被騙了！
場面炸了，各種大罵着騙子要退錢。
李斯看有人上來抓着莫大師咆哮，也不好繼續下手。
一臉輕鬆地下臺。
就在場面有些不可控制的時候。
邊上只見一哥們突然成了一道拋物線，然後轟的一聲飛落在了五六米的地方。
現場再次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