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折省商幫。
第二,潮汕商幫。
王總的背景非常強大,要人脈有人脈,要資源有資源。
而且八幾年姚總他們還在海邊捕魚爲生的時候,王總就靠着家裏的關係,直接弄了一火車,南北倒賣北方的農作物。
最後賺了三百萬!
三百萬,在那年代也絕對是堪稱首富級別的人物。
這麼強大的人脈,爲何對同在一城的姚總沒有任何脾氣?
原因就是姚總背後強大的潮汕商會。
江碩也不能得罪他,至少目前階段是如此。
人家也釋放出了不想與我爲敵的善意,我沒有必要給自己樹敵。
笑了下開口:“姚總如果想做一哥,我們隨時可以讓出來。”
“或者,我們輪流做也行。”
姚總聽後哈哈大笑:“江總客氣了,都是玩笑話。”
“什麼一哥不一哥的,只有一些沒見識的人,纔會用強調這個字眼。”
“你覺得呢,王總。”
王總肺都要氣炸了。
在場的誰都知道,王總最喜歡用行業大哥的姿態來講話。
也多次在媒體面前如此講話:我們萬可坐在深市房地產老大哥,我們應該應該怎麼樣之類的。
你姚總說這話,不是在抽我臉嗎?
不等他開口,江碩又加了一句:“姚總此言有理。”
“畫地爲牢,做牢中一塊天地的王,這叫目光短淺!”
王總的臉徹底地垮了下來。
原本想挑撥二人,結果好了,你二人反而站在一起來頂我了。
能沒有火氣嗎。
但他依舊還是一句話概括:“誰都有做一哥的機會,在場每個人都有。”
“大浪淘沙,時代起伏,人連下一秒的事情都無法預測,更何況還是明天。”
江碩笑着迴應了句:“王總這話有理,那,走着瞧。”
沈傳山這時候開口:“辯論非常的精彩。”
“那會議繼續,有什麼需要我們市政府解答的,大家踊躍提問。”
於是會議正常進行。
那邊姚老闆非常有深意地看了看江碩,江碩很有禮貌地回了一個笑容。
論壇到了中午就結束了。
中午的時候有宴會。
宴會分化很嚴重,圈子一目瞭然。
姚老闆那邊一個圈子。
王總那邊一個圈子。
唯獨江碩這邊沒什麼人。
江碩也沒打算和誰有啥交集,在座的都是同行。
同行就是冤家,當着面笑嘻嘻,背後給你一刀,這種事太多太多了。
而我江碩本就是習慣喫獨食的人了,不存在和誰合作開發樓盤什麼的。
所以也不在意。
沈傳山因爲市政府有個會議,所以隨意地吃了幾口飯就走了。
江碩他們幾個吃了飯後,同樣也沒有太多逗留。
不過下午的時候,沈傳山打了個電話給江碩。
說王總他們弄了個聯名上書的事。
內容無非就是牴觸正陽這種外來地產擾亂市場。
應該要多一些框架在他們頭上,而不是無節制地任他們胡作非爲。
江碩問他市裏的態度。
沈傳山笑了笑說:“華夏已經改革開放十幾年,不是計劃經濟時代了。”
“政府只調控宏觀經濟,不干涉市場。”
“我已經準備把他們的事往上面報一報,堅信上面會約談他們。”
江碩聽得通體舒泰。
當然了,若不是江碩。換做是一般的小企業,只怕會被王總背後運作得很慘。
你王總背景是強大。
但我江碩在京都,也絲毫不亞於你!
全國十大青年。就衝這個金字招牌,你背後的任何人想動我,都需要深思一下。
反正萬可這個樑子算是結下來了。
不過有一點江碩特別好奇。
那就是港城李公子並沒有出現在論壇會議上。
當然也沒有太在意。
十二月的深市也變得有些涼。
晚上的時候,江碩通過石一歌他們的技術配合,翻牆到了米國的一家網站上。
果然搜到了一個夢向繁花的旅遊博主賬號。
裏邊更新了很多很多的內容。
江碩大概地看了下,其中有一半以上是和喫相關的。
更新了大概兩個月的時間。
上百篇文章,江碩一篇一篇地看。
確實是李倩寫的東西,不過非常的商業化,並沒有透露一點點關於她現狀生活的樣子。
江碩的心情非常的複雜。
覺得家裏有些悶,所以就獨自一人到了下面的深市灣。
對面是一片高樓聳立,燈紅酒綠,2003年的深市,城市建築上和港城還有着不小的差距。
所以海灣邊上有很多當地人,帶着外地人指着對面的高樓說:“看,那就是港城。”
然後每個人臉上都充滿了嚮往和羨慕。
不過再過十幾年,站在這裏的人又會望着對面的高樓。
一臉失望地說:“怎麼破破舊舊的。”
江碩此刻望着對面的高樓毫無感覺。
腦海裏忽然想起了高二那年李倩說過:“我想去港城看一看繁華。”
心情更加有些沉重。
梁夢蓉今天回來得有些晚。
回來後看江碩不在家裏,於是給江碩打了個電話。
在家裏換了一身衣服。
緊身牛仔褲,針織衫,還有一雙休閒鞋。
很清純,感覺不是公司的負責人。
更像她在學校裏的樣子。
出門買了些啤酒,熟食。
在海灣的樹林裏找到了江碩。
脫了鞋子,非常放鬆地坐在草地上。
一邊喫東西一邊說:“又在想哪一個?”
江碩喝了口酒:“你覺得呢?”
梁夢蓉吸吮了下手指,然後捏着一個滷鴨架子邊喫邊說:“我哪裏知道,反正你不會想我。”
“哪怕我陪你睡了這麼多天。”
江碩心情放鬆了不少:“確定不是我陪你睡了這麼多天?”
“這幾天好像一直都是你主動吧。”
“切。”
“德行,佔了便宜還嘚瑟。”
梁夢蓉說:“明天去港城?”
“對,明天就去,完了後直接從港城飛中海,就不路過深市了。”
梁夢蓉頓了下,目中忽然閃過了一絲離別的失落。
但很快壓制了下去,繼續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讓我陪你一起去?”
“有個女人陪你,不至於會寂寞,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