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碩不懂股票,但他懂人心,似乎一點都不感覺意外。
金龍華疑惑:“江總,你這是?”
江碩笑了笑:“如果我組了一個很大的局,吸引了無數人過來玩。”
“結果盤子被我弄大後,發現有人試圖談完抽離,一旦這種勢頭被人發現,羣像效應就會出來,是不是這個道理?”
金龍華說:“股票市場歸根到底還是這種遊戲,利用輿論來鼓動股民進,或者退。”
“莊家就是在過程當中獲利。”
江碩喝了口茶,擡起來頭:“還不明白?”
“對方已經強弩之末了,不出我預料的話,我們今天喫進來的這些資金,應該就是那個徐強一個人吃了。”
“也由此可以斷定他已經打算撤了,需要維持股價,所以我們應該要動作更快。”
鬥智鬥勇,見好就收,這纔是股市的不二法則,貪婪的結果絕對是失去更多。
金龍華曾經是金牌股市經紀,被江碩點醒後深吸了一口氣:“那明天開始,我們全面拋售?”
江碩面帶微笑:“你自己把握吧。”
而後二人又開始爲新目標而討論。
…
如江碩所預料的一樣。
他們今天拋售的數億股票,真是被一個人給吃了。
按照這個人的先前計劃,今天正通鋼構股價應該會有個漲停板的。
結果今天一開盤就有莊家買退市。
這是他組出來局,玩了這麼長時間了,他深刻明白吸引了很多大小莊家進來。
認爲不過是一個小莊家撤離罷了,爲了維持股價,他毫不猶豫地喫下了這些掛牌當中股票。
不過,他有壓力嗎?
當然有,前後已經砸進去近二十億了。
這些都是他客戶的錢,所以今天一閉市,馬上就有各種金主打電話過來詢問情況了。
他應付了一下午的時間。
最後終於安靜了。
馬上出了辦公室,召集了公司的員工,臉色很不好:“從來沒有人這麼玩過我,你們可查到了這是哪個同行?”
員工們個個愁眉苦臉。
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很顯然沒有明確的結果。
這行人準備來火,下邊一個妹子戰戰兢兢地回答:“徐總,有不明確的消息,說,有可能是米國華兒街那邊的資本。”
“而且這個莊在我們進去不到三天的時間,他們也進來了。”
這人愣了下,推了推眼鏡片。
沒錯,這個人就是江碩前世,在電視裏看到的那個把阿妮馬穿成外科大夫的徐強。
這個人是天生的奇才,這些年毫無背景之下,玩到了股市排行前幾的經紀人,這不是一般人能夠企及的。
當然了,他也明白,一山比一山高。
玩金融的殿堂級高手都在米國華兒街,聽這妹子這麼一說,他也有些忐忑了起來。
半天沒有講話。
下面的人也不敢發出一點的聲音。
良久後開口:“你們給我盯死了正通鋼構的動向,我們爲了這隻股票耗費了數年的心血,不能給別人做了嫁衣。”
下面的人點頭。
一旦達到了某個盈利目標,同樣也迅速地撤離。
現在就是期待對方手持的股票不是很多,這樣他們還可以繼續喫進。
維持股價不崩。
同樣的會議還發生了其他幾個莊家當中。
都做出了徐強一樣的決策,絕對不能讓他們共築的海市蜃樓給崩了。
這,正好就是金龍華和江碩想要見到的。
當天晚上,港城大學校長又給江碩打了個電話。
商量了明天演講的事。
既然人家盛情邀請,自己還是認真做下功課吧。
回了酒店後,認真地寫着演講稿。
當天晚上,港城大學的官方網站上掛出了江碩演講的消息。
江碩根本不知道,大學裏一些學生對他產生了比較排斥的情緒。
這是港城普遍的一種思潮。
他們認爲港城是要先進內地很多的,他們對口應該是歐洲。
畢竟被因國統治了那麼多年。
一些年輕人接受的是因國教育,早就忘記了自己的根。
以前來港城演講的人,要麼是米國的大咖,要麼就是西方某個皇室的皇族成員等等。
現在忽然來了個內地的年輕人?
年紀還和我們差不多?
自然會有些排斥。
所以當天晚上就有人在學校裏抗議,覺得不能讓江碩來演講。
一句話概括,江碩沒有資格來他們港城大學演講。
當然了,這種抗議很快就被校方給壓制。
而這些人一看無法阻攔演講了,於是開始商量如何去攪黃演講。
其中帶頭的是某大學學生會主席,黃志雲。
很奇怪的一個名字,這人祖上是南洋人。
當年南越戰亂,祖上逃亡到了港城。
最開始是港城最低層人物,到了他老爸這一輩,站在了枝頭,勉強擠上了港城上流社會的邊緣。
其父野心很大,不滿足於現狀。
於是就想通過下一輩來完成自己的野心。
他兒子就這樣成了他培養起來的所有思潮人物。
江碩剛拿到華夏十大青年的稱號,那就是華夏青年代表。
他當然比較牴觸,並且幾度不感冒,認爲他沒有資格。
此人面相一看就是那種大奸大惡之徒的面相。
年紀不大,野心大得令人咋舌,甘願成爲他人之走狗。
這會在港城大學附近的一個餐廳內,和幾個他的“核心主幹”正在商議着如何攪黃明天的演講。
講了一通後,黃志雲開口:“那明天我們就按計劃來。”
“爭取多發動一下其他人,光憑着我們幾個人還是沒用。”
其中一個人想了想開口:“放心,我們都已經準備好了。”
“明天誰提什麼問題,誰先開始,我們都有明確的安排。”
黃志雲點了點頭:“那今天就到這裏吧。”
“老羅,你去買單。”
一個被稱爲老羅的人一聽,臉上的表情垮得比誰都難看。
“上次不是我買的嗎,黃哥,這次應該是你買了啊。”
桌子上其他幾個人也全都望向了黃志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