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還是有點腦子,忍了下去。
指着盧進二:“待會第一個弄死你!”
又望着裏邊的江碩,吐了口:“我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麻煩滾回你老家去,我們這裏不會歡迎你這種人!”
盧進二也來脾氣了。
蹭的一下起來,飛過來就是一腳踢在了鐵門上。
“孫子呃,我不管你老爹是誰,等我出來後,看老子不抽死你!”
“這話今天我就放這裏了!”
那邊大浪仔他們一看黃志雲被人嗆,反正有黃志雲的老爹扛着。
也瘋狂地拍打着鐵門。
一時間兩邊隔着鐵窗開始各種叫罵了起來。
辦公室內,黃石柯和何深全也聽到了外面的吵鬧聲。
從裏邊走了出來。
一看兩邊在罵架,何深全怒火中燒,大吼了一聲:“幹什麼,當這裏是什麼地方了!”
一時兩邊人都冷靜了下來。
黃石柯望了望盧進二那邊的人。
開口說:“這種癟三,是怎麼在街頭繼續存在的?”
“何署長,你們工作好像有些不稱職啊。”
何深全一聽這話,氣不打一處來,把一肚子脾氣全撒在了盧進二這邊。
站在鐵欄邊上各種斥責。
話非常的難聽。
閉目養神的江碩聽不下去了。
睜開了眼睛,走到了鐵欄邊上。
望着何深全:“能不能嘴巴不要這麼賤?”
何深全愣了下,臉刷地一下紅了。
準備大發雷霆。
結果外面忽然進來了一羣人,個個神色大變。
其中一個趕緊湊到了他邊上:“署長,總署已經過來了。”
“還有,特區長官也…已經過來了。”
何深全回神:“他們過來幹嘛?”
“找人…”這手下說完這話後,忽然看了眼鐵窗內的江碩。
渾身打了個寒顫,感覺尿意十足,眼看着就要噴出來了。
顯然,這人已經知道了江碩的身份。
何深全壓制下了怒火,指了指鐵欄內的江碩:“你彆着急,待會我會收拾你!”
“辱罵警務人員,在港城我絕對讓你好過不了!”
他手下腦子都嚇得一片空白,目瞪口呆地望着何深全。
“署長…在威脅他?”
何深全把總署過來的事和黃石柯講了一遍。
黃石柯的臉色不太好。
但也沒有講話。
跟着一起出門。
一行人剛出來。
外邊院子裏呼啦啦地就進來了一大片人。
警車,港府的車,等等。
接着總署一臉鐵青地從車裏走了下來。
剛開始黃石柯還不當回事,畢竟是兩個體系裏面的人。
可當他看到了個頭發微白的半百老人從車裏走出來後。
態度大變。
沒有想到東建化竟然親自來了。
趕緊湊到了他跟前,準備各種馬屁迎上。
結果被同樣一臉鐵青的東建化推了一把:“讓開!”
聲音很大,震得黃石柯面色難堪。
何深全也想和總署長打招呼,結果同樣也被總署長一把推開。
現場所有人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何深全感覺有不好的大事發生,額頭冒出了冷汗。
趕緊跟在後邊。
半百老人走了進來後。
看不清神色地走到了鐵欄跟前,望着江碩:“請問,你是江總?”
江碩在電視裏看到過東建化,點了點頭:“是的領導。”
“抱歉,我手機被沒收了,所以沒法通知你今天沒法赴約。”
東建化聽到這話後更加地惱火。
回頭怒眼瞪着腦子短路的何深全:“你們就這麼招待我們港城的內地客人?”
“馬上給我放人,這事給我重新調查!”
聲如雷鳴。
震的在場所有人反應了過來。
邊上的黃石柯喉嚨發乾,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至於他的無腦兒子黃志雲,也嚇得渾身哆嗦。
腦袋都不敢擡起來了。
這還用解釋什麼嗎?
港府用港城的客人來形容這個內地佬。
這個內地佬,他到底是什麼來頭?
不過一想,能被港城大學邀請的人,能簡單得了嗎?
這一刻,他才真的怕了。
以爲自己老爹是議員,他可以爲所欲爲。
結果特區長官都已經出來了,他老爸算個屁啊。
接下來的場面就有些滑稽了。
何深全親自打開了鐵窗,放出了裏面的所有人。
然後還恭恭敬敬,臉色如豬肝般地給江碩各種道歉。
江碩正眼都沒有看他一眼。
不過盧進二沒控制住自己。
這傢伙也是個真性子,心裏窩不得氣,氣來了,管他什麼場合。
打了再說。
衝到了黃志雲的跟前,當着他老爹的面,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
就是一巴掌狠抽了下去。
轟的一聲。
這一巴掌力道太大,抽的黃志雲直接摔在邊上的桌子上。
東倒西歪一大片。
倒在了地上,碎牙都吐出了幾顆。
他老爹一下子炸了,瞪着盧進二:“你幹什麼!”
“在警察署打人,你當沒有王法了嗎!”
不等盧進二回話。
前面和東建化走在一起的江碩。
忽然回頭,眼神冷漠如鬼,聲音如冰:“怎麼,你有意見?”
黃石柯的怒眼回頭對視江碩。
不過僅僅只有不到兩秒鐘的時間就落敗了。
隱忍着怒火,低下了腦袋。
氣氛壓抑。
東建化他們也不知道該講什麼。
江碩最後望着黃石柯開口:“你今天應該慶幸你兒子只捱了一巴掌。”
“如果這一巴掌我朋友沒打,輪到我親自打的時候,那就沒有了輕重。”
黃石柯的拳頭擰緊,依然沒有講話。
江碩隨後也沒有再和黃石柯屁話,和東建化他們一羣人離開了這個分署。
至於他們打架的事情。
何深全這時候還裝傻,那自己真就到頭了。
趕緊叫回了分署裏的所有同事。
一個個的開始審問。
誰帶頭的,誰先鬧事的。
公事公辦,必須要搞明白。
最後的結果是,黃志雲也被當場扣押了起來。
他老爹氣得吐血,但也無可奈何。
最後講了句不信沒有公道,離開了分署。
很明顯,他也只不過是氣話罷了。
最上頭的人都發話了,他能怎麼樣?
搞不定自己也要因爲他兒子出大事,也需要去提前準備好一切應對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