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最好小心一點,左羣益讓曾夫人說你有私生子,他雖然沒有證據,但是空穴不來風,我不想劉爽有危險,我們已經害死了她的爸爸媽媽,不能再讓她受傷了。”白雅嚴肅道。

    “嗯。”

    “知道劉爽和你關係的,除了我,蘇桀然,就是盛東成了,蘇桀然要說早就說了,反倒是盛東成,我擔心他會是個定時炸彈。”白雅擔心。

    “他現在韜光養晦,不到萬不得已,不會來針對我,目前,危險的是左羣益,他現在的野心太重,而且,只是少了一個曾部長對他來說,損失沒那麼嚴重,不像盛東成,已經離開了朝野。”

    白雅明白他的意思,他暫時還不想動盛東成,她有些煩,看醫院快到了,“先這樣吧,我有屬下受傷了,情況很嚴重,再議。”

    她掛了電話,張星宇擔心的看向白雅,“總統不肯對付盛東成嗎?”

    “他想要先對付左羣益。”

    “我們的人跟蹤了左羣益很久,也調查了他很久,沒有一點問題。想要對付他,不太容易。”張星宇惆悵。

    白雅沉默着,依舊還在想着關於顧凌擎的那個祕密是什麼。

    手機響起來。

    她看是陌生的來電顯示,本想不接的,可一想,可能是刑不霍的,她接聽了電話。

    “你沒事吧,我派去保護你的人說看到了你車上有火光,現在你在去醫院的路上?”刑不霍擔心的問道。

    她聽着他沒有變沙啞的聲音,心中有了些潮溼的暖意,“我沒事,紓藍出事了,現在快到醫院了。”

    “你不要出車門,我馬上過來接你。”

    “你別過來會很危險,還有,曾夫人說,曾部長死,是因爲知道左羣益的祕密,而這個祕密關於你,你覺得會是什麼祕密?”白雅不解的問道,也只有問他這個當事人。

    刑不霍頓了頓,耷拉着眼眸,反問道:“關於我的祕密,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你別過來了,這邊等紓藍送去急診室,冷蕭會派人來接我的,放心。”

    “我怎麼可能會放心。”刑不霍打斷了她的話,“你別去醫院裏面,人太多,太亂,也不便於暗影的潛伏,你會有危險,現在很多人都想殺你的,就待在車裏不要動,雖然你以前是醫生,但是紓藍的手術你幫不了忙,聽話,就這樣。”

    白雅還沒有說什麼,他就把電話掛掉了。

    白雅嘆了一口氣,顧凌擎固執起來,她也不是對手,雖然,他已經對她夠忍讓和包容了。

    但,心裏也有些甜蜜。

    她知道,他是因爲擔心她纔會冒着危險過來的。

    這大概是唯一一件讓她在悲傷和疲憊中,依舊有勇氣繼續戰鬥下去的動力。

    她要爲了她和顧凌擎的未來拼搏。

    車子到了醫院

    醫生,護士已經推着單架在門口等了。

    “你去照顧好紓藍,我這裏不用擔心,暗影的人在四周。”白雅對着張星宇說道。

    “可是一會有法醫過來,夫人一個人在車上也不安全。”張星宇不放心。

    “別忘了,這是我們改裝的車,我一會會啓動安全模式,放心吧,我心理有數,趕緊把她送上去,別耽誤了治療。”白雅催促道。

    張星宇看了看白雅,又看了眼昏迷不醒的紓藍,“那好,夫人,我先送她上去了,到時候再跟你彙報。”

    “嗯。”

    張星宇把林紓藍抱了起來,放在了單架上面,推進了電梯。

    白雅關上了門,靠着椅子假寐。

    不知道爲什麼,今天特別的累,還有一種隱隱的不安,暫時又說不出來,心上那份不安是因爲什麼。

    *

    刑不霍快速的進了暗道,目中犀利的看着前方,迸射出毀天滅地般的殺戮。

    左羣益殺死的曾部長,他猜到了。

    他也猜到了,左羣益那種城府極深的擅長的就是借刀殺人,要對付的人可能是沈亦衍。

    沈亦衍對他來說,也是對立面的,消弱沈亦衍的實力對他來說沒有壞處。

    所以,在白雅走的時候,他沒有說出他的猜測。

    但是,他沒有想到,刺殺顧凌擎的,居然就是左羣益,這應該就是曾部長知道的祕密。

    顧凌擎是他的弟弟,這個仇,他一定要報,而且,左羣益還敢傷他最心愛的女人,不可饒恕。

    “資料準備好了嗎?”刑不霍撥打電話出去冷聲問道。

    “差不多了。”

    “全部發到我的郵箱。”刑不霍說完掛上了電話,加快了車速,迫切的想要見到白雅,怕她出事了。

    *

    白雅都快要睡着的時候,有人敲車窗。

    她掃了一下那個人的眼睛,很溫和又帶着幹練,穿着白色的法醫服,手中領着箱子,應該是沈亦衍喊過來的人。

    她按了一個按鈕,椅子上升起玻璃罩,把她保護在了裏面,又按了遙控,打開了門。

    她的車子改造就用了幾千萬,比車子本身都貴。

    法醫歎爲觀止,有一瞬的閃神後,進來工作。

    白雅靠在椅子上,繼續閉着眼睛休息。

    手機又響起來,她嘆了一口氣,是沈亦衍的,接聽,有氣無力的打招呼,“喂。”

    “白雅,還要麻煩你一件事情。”沈亦衍的口氣很凝重。

    “怎麼了?”

    “我的人死了,這個人我已經確定他和上次劉爽母親的死有關,就是他派人去刺殺的,我本來準備一場任務讓他了斷,沒想到他死在了前面,我懷疑,背後還有人。”沈亦衍凝重道。

    白雅驚的坐直了身體,“是誰?”

    “不知道,無形那邊彙報說是自殺的,所有人都看到他從樓頂跳下來,沒有人推。我之前覺得是畏罪自殺,但是,他的孫子剛剛滿月,就算是畏罪自殺也應該有遺言不是嗎?

    我剛纔查了監控,監控上顯示是他一個人獨自上了樓頂,然後從樓上跳了下去,在這之前,他一直待在房間裏,期間,只有他的勤務兵去過。”沈亦衍覺得奇怪。

    “通訊記錄呢,他在出事前和誰聯繫過?”

    “查了他的通訊記錄,從我去無形視察開始到他死亡,沒有一條通訊記錄,所以,他沒有和誰聯繫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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