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超級相師 >第十一章 兇咒
    摩托車隊伍緊貼着車子,手裏拿着棍棒對着車子一頓猛砸。

    我一個急剎,有兩個沒注意,瞬間衝上來撞在車上,重重的摔在地上,後面的人紛紛避之不及。

    對方見我反擊,打的更厲害了,車窗更是被敲碎。

    這條通往江市的路並不寬,我左右搖擺,一咬牙直接撞飛旁邊拿着砍刀砍我的一個摩托車。

    摩托車被撞失去穩定性,沒控制好就摔倒在旁邊田地裏,摔了個底朝天,再起來可是難了。

    看他們架勢是準備殺我滅口,我本以爲坐在鐵包肉的車子裏沒事,直到他們拿出了一把手槍。

    砰的一聲槍響,一顆子彈從車後直接穿破前擋風玻璃。

    我冷汗直冒,這要是擊中我,不死也重傷。

    他們手裏有槍,我承認我怕了,也不得不怕,畢竟那東西打在人身上是要死的。

    掛上五檔,一腳油門下去,車子極速往前衝刺,不一會兒就將剩下的摩托車隊伍甩下。

    行駛了大概數百米,我回頭一望,摩托車隊伍見追不上就停了下來。

    緊隨而來的是土人嶽兵的皮卡車,摩托車沒追他們。

    我這才確定對方就是衝着我來的,不關岳兵和胡嘉麗的事。

    媽的,真當老子那麼好欺負,這事兒我必須查他個水落石出,等着吧!

    江市二仙橋。

    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到店子裏,那輛車不能要了,會給我帶來更多災難。

    我正思考着該如何對付他們,這時,門鈴一響,來了一個客人。

    這個客人正是之前被我說了一通的張洪,他跟前幾天相比瘦了好多,幾乎都快皮包骨了,只有他一個人來的,手裏拎着一隻黑色皮箱子。

    我看張洪臉很黑,這不是太陽曬的那種黑,也不是染黑,是那種好似有黑霧在上面流動的黑。

    中邪至深了!

    “陳相師,求求你救救我!”張洪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我趕忙躲開並叫他起來,被中邪之人一跪,這可不好,要跪也都必須在事兒解決之後才能跪。

    再說了,我陳立陳相師向來只收女顧客,像胡家都是因爲胡嘉麗纔出手幫忙。

    這傢伙那天不是很拽嗎,這會兒想起我來了。

    “抱歉,我幫不了你。”我直接拒絕。

    “陳相師,這隻皮箱子裏有二十萬,要是不夠我叫人送來,現如今就只有你能救我了。”張洪滿臉痛苦,眼淚都出來了。

    二十萬確實吸引人,不過我得堅守我做生意的原則。

    張洪之前因爲胡嘉麗的緣故,不斷的找人來找我的麻煩,還差點把我店子給燒了,這個仇我可記着的。

    現在過來求救,就很荒唐。

    見我不爲所動,張洪沒有氣,反而是跪在地上不斷的給我磕頭。

    我這兩天疲憊得很,我總感覺那天身上中的邪氣還未完全消散,之前的那種虛的狀況依然還存在着。

    我就想躺着休息了,張洪起身我本以爲他要走人,卻不想到旁邊打來了熱水,準備給我洗腳。

    想活命的他可以做出任何事情,確實是個能成大事的人。

    我也沒拒絕,坐在沙發上,他給我脫了鞋襪,把腳放入盆子中。

    就在這時,我忽然看到張洪的領較角閃了幾下,我湊近一看,又是金粉。

    奇了。

    我問張洪:“你去過什麼地方?”

    張洪見我說話,頓時眉開眼笑:“今天我去了一趟客戶家裏,怎麼了?”

    張洪開着自己的一家公司,是做外包生意的,也就是尋常所見的那種,公司負責找人給需要人力的客戶那邊,賺取介紹費以及提成。

    張洪這個公司啥外包都能做,因爲他手裏的資源很豐富,再加上他也幹了不少的缺德事兒,公司也日益壯大。

    缺德事兒幹得多了,容易弄的自己一褲子大便。

    “你這個客戶是什麼人?”我問道。

    “一個工地的項目主管,跟我談人數以及資費的問題,我就去他家了,人還挺不錯的,怎麼了?”張洪都不知道我爲何這麼問?

    我搖了搖頭,吸引我的是張洪領角上的金粉,這玩意兒雖說任何人都可以擁有,有錢就可以買到的。

    但誰沒事會把金子磨成粉?

    接二連三的出現,這已經說明不是一個巧合了,金粉肯定是用來做某種事情的,可能會是一場驚天大祕密!

    我答應幫助張洪,收了他二十萬。

    張洪跟我講起他最近的遭遇。

    這個客戶其實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經聯繫,因爲他的那個工地經常發生事故,工人們害怕,幹個一兩天就直接不來了。

    說白了那工地是鬧鬼,沒人敢去。

    之後張洪也去過那個工地,位於城外的江邊,那裏纔剛剛矗立起幾棟新式小區房。

    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張洪就開始上火,無論喫什麼藥,火氣都降不下去,因此還發高燒了幾回。

    我那天一眼看穿他是被東西纏上了,他當時還不信。

    就在前兩天,張洪每天睏意很重,每時每刻都想睡覺,一閉眼馬上就能睡着,但每次睡着都能做噩夢,而且還是一種連環噩夢。

    都不知嚇尿了幾回。

    最後搞得張洪不敢睡覺,無論多困,總要做些事情來避免。

    這導致張洪身體直接暴瘦,現在幾乎是皮包骨了,一米七五的個子,體重卻是不到一百斤。

    身上邪氣縈繞,茶飯不思,痛苦不堪。

    離死已經不遠了。

    我這麼跟他說,張洪頓時崩潰,自己才三十歲,可不想這麼早死。

    跟我承諾今後不去叨擾胡嘉麗了,只要我能救他,他願意拿出更多的錢,因爲他現在能給的也就只有錢了。

    我開店當相師爲的就是掙錢,跟誰過不去也不能跟錢過不去。

    老陳家五代人乾的都是這個,摸骨相面除了掙錢,多的是爲了救死扶傷,正所謂救人一命勝獲無量之功。

    “你明天帶我去一趟那個工地。”我說。

    “去那?我不敢去,我一到那兒心頭就發毛,還伴隨着噁心想吐的症狀。”張洪滿臉恐懼。

    “有我在你放心,區區一個邪氣我還不放在眼裏。”

    其實我就是想去看看那個工地到底是幹嘛的?建房?我想這可能只是個表面。

    張洪聽我這麼說,心也放鬆了不少。

    張洪身上的邪氣也只有去那兒才能去掉,在我這裏是不行的。

    爲了不讓張洪吵到我,我給了他一顆沉心丹,說白了就是個安眠藥,不過被我加了其它藥材,可以保他睡個安穩覺。

    他倒是睡了個安穩覺,我就慘了。

    我又做了個噩夢,還是同先前那個場景,深不見底的水潭裏,我在其中掙扎着。

    一股力量不斷的拽拉我下去,我奮力奔向頭頂那微弱的亮光,每次都是直接被憋醒。

    醒來我全身是汗,被褥牀單全部浸溼。

    我當相師數年,頭一次這麼狼狽過,之前在墳地驅除的邪祟可能並沒有全部離開,它們潛伏在我體內。

    才凌晨四點鐘,我就醒了。

    滿身是汗我就準備去衝個澡,喫個沉心丹繼續睡覺。

    來到鏡子前,我忽然發現我的右肩位置有個東西。

    紅色的一個符號刺青。

    我可不記得我去刺青了,而這個符號刺青貌似已經出現有點時間了。

    符號刺青是一個半圓,十字插在中間,這個符號我懂,之前也見過,所代表的意思是“兇”

    兇咒!

    我第一想到的就是這個,以前爺爺跟我說起過,相師千萬別被人下了兇咒,否則一身本領就不靈光了。

    如果發現必須儘快清除,找不到下咒之人,也必須想盡一切辦法將之消除。

    爺爺的話我謹記於心,而現在我就中了這個兇咒。

    我心裏一頓打鼓,怪不得之前幹啥啥不行,一路倒黴到此時,是這兇咒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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