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起了好奇之心,看着喬克問道:“喬克,我有一個問題想問問你,希望你可以如實回答我”
“什麼問題”喬克疑惑道。
“你給蘇牧雲的錄音筆裏,究竟說了什麼內容”其實駱佳更想問一問,她的父母跟蘇天峯,究竟有怎樣的關係。
但是想到只怕連喬克都未必能順清楚這其中的細微末節,於是她只能選擇放棄,問了一個相對來說比較保守的問題。
喬克卻在聽到駱佳的疑問以後,無奈嘆了口氣,“這件事你就不要過問了,我們會處理好一切的,要不了多久,蘇天峯就會受到他該有的懲罰”
“可”駱佳還想說什麼,但是喬克卻已經輕而易舉地轉移了話題,明顯不願意繼續跟駱佳探討這個問題。
駱佳沒有辦法,也只好乖乖閉嘴了。
而不遠處的病房裏,駱輕皖和躺在牀上的蘇牧雲面面相覷。
雖然傷口已經包紮好了,但是因爲流血過多的緣故,所以蘇牧雲的臉色看上去還是有些慘白,不那麼正常。
“喬克說你找我有事,什麼事兒”駱輕皖輕聲詢問道。
蘇牧雲倒也沒有遮遮掩掩,直接了當地說道:“我之前拜託你找蘇天峯的罪證,你找的怎麼樣了我提供給了你那麼多資料,應該很容易吧”
“蘇天峯這個人陰險狡詐詭計多端,如果真的能夠輕而易舉就將他打敗的話,我們也不至於落到現在這種田地了。不過你放心好了,我現在手中所掌握到的東西,已經不足以讓蘇天峯翻身了”
駱輕皖的語氣,聽上去有一種運籌帷幄的感覺。
蘇牧雲自然知道他的本事,因此倒也沒有多話。
氣氛一時之間沉寂了下去。
過了很長時間,蘇牧雲才慢悠悠地開口說道:“喬克都已經跟我說了,二叔這些年所做的事情,實在遠遠超出了我的預想。因此,我不能再繼續坐以待斃下去了,與其我跟他一直耗着,倒不如,我們一次性快刀斬亂麻”
“怎麼,你已經有了好的想法嗎”駱輕皖並沒有立刻應承下來,而是挑眉看着蘇牧雲,眼神看上去有些隱晦。
“我們一直都在跟二叔勾心鬥角,但是和他的閱歷和他狡詐的心理對比起來,我並非是他的對手,既然如此,我們倒不如採取強制性的手段,給他一個痛快他這些年所造下的罪孽,也足以讓他贖罪了”
想到蘇天峯,蘇牧雲就巴不得讓那個人快點接受他應有的城府,畢竟他所犯下的錯誤實在太多了。
其實蘇牧雲本質上並不介意跟蘇天峯好好地對陣一下,這種棋逢對手的感覺正好可以激起他內心狂躁的好戰因子。
然而問題在於,蘇天峯的存在,對於駱佳來說,是一個巨大的隱患。
因爲蘇天峯的某些想法,很容易給駱佳帶來困擾,甚至更加嚴重的問題。
“所以,我只能請你助我一臂之力”
“你需要我怎麼做”
聞言,蘇牧雲邪魅一笑,朝着駱輕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到自己跟前,然後貼近他的耳朵,小聲耳語了一番。
而送走駱輕皖之後,蘇牧雲就拿起手機,撥通了嚴浩的電話,詢問了一下他們現在的情況。
喬克帶了那麼多人,去給嚴浩助陣,蘇天峯的人自然不是他們的對手,因此倒也不必太過擔心。
而蘇牧雲的電話,除了例行公事地表達關心之外,還給嚴浩下達了一個死命令。
等駱輕皖回到駱佳病房的時候,喬克正在跟駱佳說一些有的沒的,但是很明顯,駱佳一直都是在敷衍駱輕皖的,明顯心不在焉。
駱輕皖走到了喬克身邊,擡起手在他肩膀上輕輕拍了拍,壓低聲音說道:“你先去忙你的吧,佳佳這裏我陪着就可以了”
喬克微微點了點頭,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病房。
駱佳看到駱輕皖進來,急忙掀開自己身上的被子,語氣焦急地問道:“哥哥,牧雲到底去哪裏了,爲什麼我今天一天都沒有看見他”
“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處理,暫時回不來了”駱輕皖淡淡地說道。
他自然不會將駱輕皖已經受傷的消息告訴駱佳,這樣只會讓她心裏更加擔憂罷了。
而駱佳卻撇了撇嘴,輕聲嘀咕道:“其實我並沒有怪他啊,他不需要躲着我的”
在駱佳看來,蘇牧雲這麼久都沒有出現,是因爲他在自責內疚,自己讓駱佳又受了傷。
但是駱佳自始至終都沒有怪過蘇牧雲,相反的,她甚至還有一些感激蘇牧雲。
如果不是他告訴駱佳真相,只怕她現在還矇在鼓裏,明明親哥哥在身邊,卻只能當成一個乾哥哥。
看着駱佳有些低沉的臉色,駱輕皖的大手在她的腦袋上輕輕地摸了摸,而後說道:“佳佳,等這邊的事情忙完之後,我帶你去見義父好不好”
“義父”駱佳輕輕重複着這兩個字,清澈的大眼睛裏閃爍着的,全部都是迷茫的神色:“那是你的義父,不是我的,我沒有必要去見吧”
“他是我們父母生前的摯友,雖然你並未在他身邊長大,但是他其實很關心你,每隔一段時間都會跟我詢問你的情況。”
“好吧”駱佳點頭妥協。
並非是因爲她真的被駱輕皖所勾勒出來的義父形象給吸引了,只是因爲駱佳知道,如果當初不是有義父的話,只怕駱輕皖也沒有辦法安然成長,並且達到現在這個地步。
因此,即便是爲了駱輕皖,駱佳也願意去見一見他所謂的義父。
見駱佳同意,駱輕皖不由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