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前。
寒光一閃而過。
“呃?”
白髮老頭愕然發現自己的脖子被人掐住了。
“你就是那個什麼夏神醫吧?”
夏天一臉不爽的表情,“誰讓你冒充我的,說出來,可以讓你死得痛快一點。”
白髮老頭驚愕不已,想要掙扎,可是身體卻完全動彈不了,只得再度大喊:“護法!”
果然,又是一道寒芒驟閃而至。
“正好,這次你別想逃掉了。”
藍伊人這次捕捉到了那道寒芒的蹤跡,運起縹緲步便追到了跟前,一掌劈了過去。
“啪!”
只見奇怪的飛蟲摔在了地上。
“這是什麼東西?”
藍伊人看着那東西在地上掙扎扭動,露出一絲不適的感覺。
那是一隻拇指粗細,卻有一米多長的蟲子,長着六對半透明的翅膀。
“護法蟲竟然如此輕易地被擊飛了,你們是什麼人!”
白髮老頭眼睛裏露出驚愕之色,“爲什麼要壞老夫的好事。”
夏天有些不爽,手上稍稍用力:“回答我的問題,不然現在就幹掉你。”
“啊!”
白髮老頭立時慘叫起來,嚷道:“老夫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快放開!不然老夫讓你們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解脫。”
“看來是聽不懂人話了,那留你也沒什麼用了。”
夏天沒什麼耐心了,撇了撇嘴,手上的力度又漸漸地加重。
“住、住手啊!”
白髮老頭感覺自己的頭都快要炸了,連忙求饒:“我說,我什麼都說。”
夏天一臉鄙夷:“真不懂你們這些白癡的想法,好好交流你拒絕,非要喫點苦頭才說,真是蠢得要死。”
“你先松、鬆手。”
白髮老頭眼珠子都快爆出眼眶了,連連求饒:“我頭要炸了。”
夏天像是扔垃圾一樣,將那人扔在了地上:“說吧。”
“我去看看那個徐大小姐怎麼樣了。”
藍伊人走進那個屏風間,探了探躺在上面那個年輕女人的鼻息。
還好,鼻息雖然微弱,但並不是沒有。
“她還沒死,就是醒不過來。”
藍伊人淡淡地說道:“跟躺在這裏的那些男男女女一樣,這是什麼情況,難道是中了什麼迷藥。”
夏天隨口說道:“不是迷藥,應該是被人做了什麼手腳。”
“不知道,你們是什麼人?”
白髮老頭喘了一會兒,總算是緩過來了,脾氣瞬間又涌上來了:“老夫跟你們無怨無仇,爲什麼要闖進來,壞我好事?”
“啪!”
夏天隨手一巴掌過去,把他的臉都抽腫了,牙齒碎了好幾顆:“別說廢話,老實回答我剛纔的問題。”
白髮老者氣怒攻心,顯然有些不服氣,立時袖袍一甩,兜出來一股臭風,吹向夏天。
“玩花樣是吧。”
夏天漫不經心地說道:“那些喜歡吹風,那你就吹個夠好了。”
說着,夏天把白髮老頭的袖袍直接扯了直來,罩在了老頭自己的腦袋上。
“唔唔唔——”
白髮老頭又拼命地掙扎起來,嘴裏發出模糊不清的呼救聲。
藍伊人連忙提醒道:“這些人到底怎麼回事,還沒弄清楚呢。”
夏天笑嘻嘻地說道:“沒事,這種白癡死了就死了。”
話是這麼說,夏天還是聽了藍伊人的話,再次放開了那個白髮老頭。
“你還有兩分鐘的時間。”
夏天隨口說道。
白髮老頭這下是真的怕了,剛纔只要再晚一兩秒鐘,他就真的死了。
好漢不喫眼前虧,只能先服軟再見機行事了。
“老夫,什麼都說,你想知道什麼?”
白髮老頭露出驚懼的神情,衝夏天跪下了。
藍伊人直接問道:“先說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老夫就是夏天,天海市古醫協會的副會長,鼎盧有名的神醫。”
白髮老頭張嘴就來,半點遲疑都沒有,只能說這臺詞已經刻進骨子裏了,相當自然。
“你纔不是夏天。”
藍伊人瞪了他一眼,冷聲道:“再不老實點,那你還是去死好了。”
白髮老頭一臉茫然,然後說道:“老夫就是夏天,姓夏名天,出生就叫這個名字了。”
“那你從現在開始,就不能叫這個名字了。”
夏天懶洋洋地說道:“因爲我纔是夏天,你這種白癡不配用這個名字。”
“名字那是父母取的,憑什麼你能叫夏天,我不能叫?”
白髮老頭實有些無法理解:“再說了,全國叫夏天的沒有一百萬,也有八十萬吧,難道你還能讓他們全部改名不成?”
“別人叫夏天,我管不着,也懶得管。”
夏天一臉認真地說道:“但是讓我碰見了,那就必須改名。”
藍伊人補充了一句:“更何況,你還冒用夏神醫的名頭,分明就是故意地毀滅我老公的名聲。”
“你是江海市的那個夏天?”
白髮老頭這時候明白過來了,有些意外地看了看夏天:“不可能啊,如果你真的是他,爲什麼會如此年輕?”
夏天懶洋洋地回答道:“我就是這麼年輕,你有意見?”
“你就算是從孃胎裏開始學醫,你的醫術也厲害不到哪兒去吧?”
白髮老頭隨即明白過來了,“看來你們也是在騙人,既然是同行,那你們這是撈過界了!”
“啪”
夏天又是一巴掌過去:“別把我跟你們這種死騙子混爲一談。”
“別、別打了!”
白髮老頭立即屈服了,“行,我認栽了,我立即離開天海市,從此再不出現了。”
“沒那麼簡單。”
藍伊人冷冷地說道:“你還要解釋一下,這裏究竟是怎麼回事,你找來這麼多年輕男女,究竟想幹什麼?”
白髮老頭再次張嘴就來:“老夫這是給徐大小姐治病啊。”
“你當我們跟你一樣蠢嗎?”
夏天有些不爽了。
“老夫雖然不是神醫,卻是一個出身玄門的術士。”
白髮老頭立即解釋起來:“這可是【小周天八脈凝魂陣】,專治魂魄離散之類的奇病怪症,你們這些外行自然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