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您叫住我有什麼事嗎?”
白小樓不由得駐足,扭頭看向夏天,一臉疑惑的表情。
“把你留下的東西,一併拿走。”
夏天隨口說道。
白小樓臉上滿是疑惑的神色,同時也用不解的眼神看向楊珊,嘴上說道:“不好意思,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夏天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我不想再重複一遍,趁我現在心情還不錯,把東西拿走,我可以不揍你。”
“這位先生,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白小樓也有些不耐煩了,臉色也冷了下來:“我連門都沒有進,怎麼留下什麼東西。
楊小姐,還有韓小姐,你們兩人可以爲我作證吧。”
“白小姐,他可能眼花了,你不要在意。”
韓樂欣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夏天不滿地瞪了韓樂欣一眼:“你才眼花了呢,長得醜就老實呆着,不要插話。”
“本來嘛,人家連門都沒有進,能留下什麼東西?”
韓樂欣覺得夏天有些不可理喻了,“再說了,就算留下了什麼東西,又能怎麼樣,她總不能留了個炸彈給我們吧?”
夏天聽到這話,不由得笑嘻嘻地看了她一眼。
“你、你這眼神什麼意思?”
韓樂欣不免有些心慌了,不過隨即又說道:“炸彈那麼大一坨,她手上可沒有,我們房間裏也沒有。”
“誰告訴你炸彈的體型一定很大的?”
夏天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我也沒有說過那是炸彈,我只是讓她把她留下的東西拿走。”
楊珊忽然心神一動,看了看眼前的門,伸手往上下摸了一遍,驀地從門縫裏摳出了一片口香糖,薄如紙巾,大概如尾指長短。
“這是什麼?”
韓樂欣愣了一下,走到近前一看,“不就是一片口香糖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楊珊眼神犀利地盯着那女人:“你把這東西放在我們的門縫裏,想幹什麼?”
“簡直神經病,我沒空陪你們在這裏浪費時間,我還有工作要忙。”
白小樓冷哼一聲,轉身就要走。
楊珊上前兩步攔住了她,淡淡說道:“不把事情弄清楚,你現在確實不能走。”
“楊小姐,你鬧夠了吧!”
白小樓火氣立時上了頭,衝着楊珊破口大罵起來:“先不說這東西是不是我的,就算是我放的,那又怎麼了。
就一片口香糖而已,你想怎麼着?”
“只怕不是口香糖那麼簡單吧。”
楊珊敏銳地察覺到對方的心跳變快了,明顯是慌了。
白小樓露出一臉荒唐的表情,不無嘲諷地說道:“不是口香糖,那你說是什麼,你難道也想說它是炸彈嗎?
那你讓它爆炸給我看看,真是莫明其妙。
我跟你們素不相識,也無怨無仇,我失心瘋了啊,在你們房門上放炸彈?”
韓樂欣也覺得這個有些說不過去,輕聲衝楊珊道:“珊珊,算了吧,我看夏天就是在開玩笑,她只是交流會的工作人員,過來通知我們去會場的,沒必要做這種事情。”?
白小樓徹底怒了,戳手指着楊珊喝罵道:“這裏是雪山,不是你們青峯山,能邀請你們過來,已經給足你們面子了,請不要再無理取鬧了!”
白小樓的怒吼聲,也引起了酒店裏的其他客人。
其中有不少人,同樣是受邀過來參加交流會的。
“白小姐,你怎麼在這裏?”
這時候,一個身材高大,氣度不凡的青年男子緩步走了過來,“不是說要來跟我們麗麗婭對一下流程嘛,怎麼在這裏跟人起了爭執?”
白小樓看到來人,臉上堆起笑容:“是黃先生啊,不好意思,本來應該直接過去找麗麗婭小姐的,可是卻被某些人給纏住了,簡直不可理喻。”
“怎麼回事?”
高大男子一臉溫和的笑容,輕聲詢問道:“如果需要幫忙的話,儘管開口。”
白小樓不滿地瞥了夏天他們一眼:“就是他們兩個,不,三個人,非攔着不讓我走,還說我給他們放了炸彈呢。”
“炸彈,哈哈哈哈,真會開玩笑。”
高大男子不由得放聲大笑了起來,然後把目光看向楊珊,先是愣了一下,心底瞬間閃過一個念頭:這女人長得還真美,又如此有氣質,怎麼從來沒有見過。
“黃先生,咳……”白小樓見高大男子看得愣神了,不由得輕咳了一聲:“其實也沒什麼大事,我們這就過去找麗麗婭小姐吧,免得耽誤了正事。”
這次旅遊行業的交流大會,麗麗婭可是頭號嘉賓,重要性比眼前的這些人不知道高多少倍。
白小樓自然不會因爲夏天他們幾人耽誤了麗麗婭的時間。
“不急,既然遇到了麻煩,那就要解決它。”
高大男子呵呵輕笑,然後不無玩味地移目看向楊珊:“在下黃雨植,是麗麗婭的哥哥,也是她的經紀人,我看你十分面熟,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不知道怎麼稱呼?”
楊珊微微蹙眉,很不喜歡這人眼睛裏藏着的那些挑逗意味。
“你就是經常在麗麗婭視頻裏聲音出演的黃先生啊?”
韓樂欣倒是對這位高大男子有些興趣,隨即回答道:“我叫韓樂欣,她叫楊珊,是青峯山那邊來的。”
又指了指夏天,“他是珊珊的老公,叫夏天。”
“原來你們就是十大最美導遊中的榜眼和探花啊。”
黃雨植再度輕佻一笑,嘴角勾起,笑着說道:“早就想見見你們了,想不到今天終於如願了,果然都是美人。”
韓樂欣聽着恭維不由得開心了起來:“黃先生過獎了,你妹妹纔是美人,畢竟她可是狀元呢。”
“幸會幸會,有機會我們再好好聊聊,我妹妹對你們可是相當欣賞。”
黃雨植笑了起來,這時候纔想起來白小樓,於是解釋道:“這位白小姐,是大會的工作人員,主要是跟我們小婭對接的,爲了保證交流會正常進行,希望你們不要爲難她,可以嗎?”
“我們並沒有爲難她。”
楊珊淡淡地說道:“是她自己做了一些讓人費解的行爲。”
白小樓冷聲道:“我沒有做!”
“不知道你們以爲白小姐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