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凡前腳剛走,白從白就起身,往季光年視線所及靠了靠。
“星年,我那則八卦還沒說給你聽呢,我猜,你一定感興趣的。”
“什麼八卦?”
季光年揚首看他,星夜、宮青黛的目光亦放到了他身上。
白從白故意賣關子,“你猜。”
“天書碎片?”
他搖了搖頭,“再猜。”
“愛說不說。”
“就知道你猜不到,是關於你們弦月宮大公子的。”
“季仲遊?他又做什麼了?”
白從白是難掩的一臉幸災樂禍樣,“他昨日從白鴉宮出來,就被人給揍了,據說那歹人上前就是麻袋棍棒招呼,招呼完才揚言劫財,季大公子是既失了財又遭了痛,被氣得不清呢。”
星夜說道:“如此劫財倒是新奇,我看劫財是假,他得罪人遭人報復纔是真吧。”
白從白的目光從新移回季光年身上,季光年哪裏不知他在想什麼,“看我做什麼,再看也不是我做的。”
“哈哈,開個玩笑嘛!”白從白接着調侃道,“怕是有人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也不知道是哪路神仙生就如此慧眼,我早就看他不爽了,老大不小的人,還一副小白臉樣,看似溫雅,背後怎麼捅刀子都不一定。”
“他也得罪過你?”
“與白進鵬一路的貨色,豈用得罪我,無非是他看不上我,我也瞧不順眼他。更讓我於懷的是,他慣於作態,坊間名聲和路人緣卻都很好。”
原有心理不平衡的因素在裏面!
白從白又說道:“他最近可是不方便見人了,那揍人者下手極重,據說被發現時,還是靠他身邊隨從認的人。主子面目全非,隨從卻是乾乾淨淨,好生諷刺。哼哼,這個八卦也夠我消遣好久的了,約上我的狐朋狗友,必定縫人就說,看他平日能耐的。”
得罪星年豈不是得罪五師兄?還有那無厘頭的行事作風,還真是……
星夜突然想到什麼,“星年,五師兄什麼時候離席的。”
“行酒令的途中啊!話說,他去做什麼了,這麼久沒回。”
“你都不知,我怎麼會知道。”
“那麼你們繼續,我找他去了。”
另一邊,離席小解的巫漠,尚未走到茅房,就看到了一旁扶牆嘔吐的陌星離。
只是……他酒量不該這麼差纔對啊!
不待阿漠細想,那銳利如劍芒的鳳目已是向他視來。
阿漠知道,陌星離對他不友好,但眼下就這麼走了顯然不合時宜。
他索性上前,與他招呼。
“你沒事吧。”
陌星離只暼了他一眼,低頭又是一陣乾嘔。
剛纔遠看,倒不覺什麼,現在近看,陌星離豈止是面色慘白,就連口脣都是紫色的,直覺告訴巫漠,陌星離這,不只是醉酒那麼簡單。
喫下去的都被他吐出來了,巫漠想着替他拍拭拍拭背後,以至讓其好受些,只是,手剛擡起,陌星離的語氣就帶了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厲。
他斥道:“別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