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光年這纔將手伸回,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然後看向宮青黛,“你剛纔說,他體內的蠱毒是爲生蠱?”
“對啊,你所說的薇愛之蠱的原兇,它實際上就是寄居在你師兄體內的蠱毒之源。不過倒是稀奇,我還以爲這種蟲子早就滅絕了。沒想到……”
“你知道這種蠱?”季光年是掩蓋不住的激動,“可有破解之法?”
星夜也放下之前對宮青黛的懷疑,目光同聚在了她身上。
宮青黛緩緩道來:“這蟲當屬蝶的一種,又並非普通的蝶,它生而爲蠱,很久以前叫做蝶蟲蠱,又叫蠱蝶蟲。
蝶蟲蠱依附薔薇而生,幼時主要進食薔薇葉子,成年後則喜進食花蜜,並且只進食薔薇類花蜜。
當然,這只是其在大自然的生存之道。
蝶蟲蠱無懼毒傷,再劇烈的毒,再嚴重的傷,只要有它,那都只是小毒小傷。”
“可是,既像你說的那樣,又爲什麼會變成毒蠱?”星夜難免疑惑。
宮青黛反是看向季光年,“想聽故事嗎?”
季光年輕點了一下頭。
後來,三人圍桌而坐,宮青黛說起了一個很是久遠的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一個蝶妖同一修仙門派弟子相愛了,不過自古人妖殊途,那弟子不意外地遭到了師門的反對,蝶妖,亦被困在了鎖妖塔中。
弟子爲救蝶妖,直接殺入鎖妖塔,塔中妖怪本就對修仙弟子恨之入骨,這送上門的魚肉,衆妖自然兇殘。
沒有心的蝶妖還不至死,真正壓死她的,是那男子師父的出現。
原來,蝶妖被關鎖妖塔之際,那男子便去了蝶妖的生長之地,將她的同族都給滅了。
蝶蟲蠱被滅族的畫面因着那男子的師父,再一次地呈現在蝶妖面前。蝶妖不敢相信,卻不得不相信,她心如死灰,但更多的是恨。
只是,恨又能如何?缺了心的她,還遭遇滅族之痛,眼下又是她最弱之時,她已沒有了還擊的能力。那男子的師父更是要男子親自動手,將之斬殺。”
星夜:“那男子動手了?”
宮青黛搖了搖頭,“關鍵時刻,男子反倒下不去手了。”
“沒有了蠱心相護的蝶妖,塔中隨便一隻妖都能置她於死地。最終,男子用這個理由說服了他師父。
男子和他師父離開後,也的確如男子所說,大大小小的妖怪開始撕扯並妄圖吞食蝶妖;然而,塔中的一柄魔刀也在這時掙脫封印,在魔刀的蠱惑下,蝶妖與其合而爲一。
帶着蝶妖仇恨記憶的魔刀,開始在塔中大肆殺伐。魔刀吸食了大量的妖血,功力大增,不久就斬斷了束妖的最後一道鎖。
重見天日的魔刀,對於宗門弟子的抵抗並不戀戰,它直接朝山下飛去,所到處的村落,屍血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