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出了榕樹林不久的季光年只覺有一道鏡光閃過,下一瞬,就入了鏡光中。

    同一時間,正在與蜘蛛羣打鬥的南宮銘逸和楚西兒,以及一衆還活着的蜘蛛,也入了鏡光之中。

    ……

    ………………………………………

    這裏是……

    她剛剛不還在勿忘森林的嗎?

    怎麼又回了弦月宮?

    季光年只愣愣地看着眼前之景疑惑,電石火花之間,就有一道人影從天降下,而她還未看清來人,那凌厲的掌風就向了她疾來。

    季光年頓時心驚膽戰,腦中也一片空白,根本沒想着要躲閃。

    就在她以爲自己必傷的時候,豈料,身體竟自主做出了迎戰反應,閃身,出招,動作乾淨利落,速度也快如鬼魅,不知不覺,就和來人過了十餘招。

    意識漸漸回緩,季光年也認清了來人。

    是青應辰!

    可是,他爲什麼要傷她?

    不及詢問,季光年已是與青應辰一道,邊打邊飛,藍黑兩道身影就向了不遠的屋頂而去。

    本以爲自己不會是青應辰的對手,可是,腦海中的打鬥畫面竟是自成,招架簡直得心應手,青應辰也是不逞多讓。

    一來一回,兩人可謂棋逢敵手,將遇良才,招招打得暢快。

    而最終,二人也在盡興中收式。

    兩人尚在屋頂,青應辰隨意找了處地方坐下,側首看向季光年,卻發現她仍然站在原地呆愣着臉看他,不免笑着招呼,“過來坐啊,從我來找你到現在,你可是走了不下三次神了。”

    目若朗星,膚勝白玉,笑容也是如沐春風,季光年只覺面上發燙,一顆心也似不受控制地跳動,心中暗道:這該死的感覺,莫不是心動?!

    季光年有被這樣的想法給嚇到,索性別過臉去,不再看他。

    對於她此行徑,青應辰倒是不以爲然,山不來就他,他就去就山。

    走到季光年身旁重新坐下,還對她控訴道:“我說,別整天動不動就冷着個臉啊,你這樣子,別說是人,鬼見了都害怕,還有哪家姑娘敢喜歡。”

    “拿着!”

    說罷,就向她遞來了一罈子酒。

    季光年自然而然地接下,竟真就與他並肩而坐,喝起了接過的那小罈子裝的酒。

    “阿寧,你絕對想不到,我在來弦月宮的途上,竟是抓了只鏡妖。

    臨淵城劉員外的長子,長得是英俊又瀟灑,劉公子不久前在大街上救下一個被地痞無賴調戲的姑娘。見那姑娘舉目無親,孤身一人,也便將之收留。

    這男俊女俏的,一來二去兩人情愫也是暗生。

    只是,劉大公子喜歡這姑娘是真,卻並不打算娶她,那姑娘知道後,也不惱不鬧,當日就離了開。只是,自那之後,劉公子便終日被夢魘所擾。

    說到這裏,你定是猜到了,那姑娘便是我今抓到的鏡妖……”

    季光年停下喝酒的動作。

    阿寧!青應辰竟喚她阿寧!

    難怪總覺青應辰對她態度,不是長輩對晚輩!

    季光年心下震驚,又耐着性子聽他講,待青應辰話語落音,才道:“那鏡妖如今何在?”

    青應辰下一瞬,就將一面有着質樸花紋的單面銅鏡遞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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