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反派師兄要逆天 >第三十章 此情
    季光年有種不好的預感,果不其然,不待她咒罵出聲,杏夭的手已是解開了她的腰帶,外袍也被她扒掉扔在一邊。

    “王八蛋,別太過分了”

    “不過分,這還有一層呢”杏夭呵呵直笑,一手亦把玩起季光年的中衣帶子,不過卻是遲遲沒有動作。

    穿的本是交領綢緞中衣,胸前的肌膚自是若隱若現,季光年氣得兩眼直瞪着杏夭,四寶堂亦是充斥着她的謾罵。

    杏夭對於她的謾罵渾然不介意,笑道:“少年郎,不知怎的,你罵得越是大聲我反而越興奮。不如,我解了你的無力,或許你越是掙扎我反而覺得越有情趣。嘻嘻”

    季光年突然能動了。她正掙扎着,突然,一道極怒的聲音傳來,“放開他”

    只見無數的飛沙朝着杏夭攻來。杏夭起身的同時亦是一手輕擡,片片杏花聚而成牆,擋下了那突來的攻勢。爾後,杏花牆散,杏夭看去,一臉盛怒的灰衫男子正手持一筆立於門扉之處。

    看着那人臉上的憤怒,晶亮的眼睛狡黠一眨,興致極好的杏夭竟是念起詩來,“人似謫仙畫中來,只愛顏色無情唉”

    詩罷,又將目光轉到了那人手中握着的毛筆,“你手上拿的就是尋木筆吧可惜它歸有所屬,不然”

    佇於原地的江留賀聽得此話,更是緊了緊手中的筆,“閣下不請自來,是爲哪般”

    杏夭低頭輕笑,“別緊張我若真要動手,你也打不過我。就當我一時無聊,到此一遊咯。”

    說完,杏夭只是原地旋轉了兩圈,便化身爲片片杏花瓣,遁出了門外。

    見着杏夭離去,江留賀緊握着的筆亦是隨之鬆開。他的目光向季光年投去,之前尚且忙着穿衣服的季光年自是無暇顧及他與那杏夭。見着季光年手忙腳亂地穿着衣服,他只是靜靜地看着,並未說話。

    季光年穿衣服的時候還是有留意他二人之間的對話的。空氣突然之間變得安靜,她也不甚在意,只顧着將最後一件外袍撿起套在身上。

    當她全身穿戴整齊,擡頭看向江留賀和杏夭時,哪裏還有杏夭的影子,只餘下江留賀依舊佇於原地。

    江留賀的目光是落在她身上的,她只覺尷尬無比,爲了打破這沉靜的氣氛,她只得顧左右而言他,指着滿室的狼藉,撇清關係道:“這些都是那個杏妖做的,我來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

    她一手扶額,想到剛剛的窘態,實是她的恥辱啊

    江留賀走到她面前,“你認識那杏妖”

    “遇見過兩次,不熟。”季光年斬釘截鐵道。心裏卻在想,可不能讓江留賀誤會她與杏夭裏應外合,串通一氣什麼的。

    江留賀聞言,輕點了兩下頭。隨後,另季光年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卻是牛馬不相及地來了一句,“年弟,我會對你負責。”

    他說了什麼年弟,我會對你負責不不不,她一定是耳朵出現問題,剛剛一定是聽錯了。

    季光年當下否定了那句話,“你,你說什麼”

    江留賀的眼神無比地認真,“我看了你的身體,我會對你負責的。”

    “不不不,你什麼也沒看到。”

    “我知道,總之我會對你負責”

    “我的意思是,你什麼都沒看到,也不需要對我負責。就算真的看到,你我都是男子,也吃不了虧,更不用談什麼負責。而且就算要負責也該那杏夭纔是。呸,誰要她負責。”她連忙解釋清楚,以避免引起什麼不必要的誤會。

    “年弟,我是說真的,我喜歡你。想要日夜與你在一起。解衣共臥,同榻而眠的那種喜歡。”江留賀的眼中滿是執拗。

    “書生,你可別嚇我,我有未婚妻的。”

    季光年慌得一批。雖然之前從江夫人的話語中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自己親身經歷,又是不一樣的感受。最好能和江留賀說清楚,不然這個惡人她是做定了的。

    “未婚妻我不介意的,我知年弟不喜她。我也知,年弟你一時無法接受,沒關係的,我等你。只是,你不要讓我等太久纔是。”

    “書生,真的不用等我,你這樣讓江少夫人怎麼辦我可不想因爲我的關係鬧得一個家庭不愉快。”她嘗試着搬出江少夫人。希望他能夠因爲江少夫人的關係有所顧忌。

    “你是因爲她的關係才拒絕的我是不是你完全不用理會她。她不過是我繪出之人,這一年多的時間,我早就受夠她了。更何況,她本就不該存在於世。”

    此時的江留賀眼神帶了一種病態的偏執,她突然覺得他好陌生,似乎不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溫潤儒雅的書生。同時又覺得好不可思議,不可思議的是,江少夫人跟他好歹夫妻一場,他的態度竟是如此的冷漠無情。

    她嘴脣動了動,想要說些什麼,江留賀已是以指封脣,示意她不要說出拒絕他的話。

    “你就算要拒絕我,也別在這個時候,最起碼,在你離開之前,讓我報以一份幻想,就當是對我的施捨。不可以嗎”

    他的語氣近乎乞求,季光年也不好再說什麼。

    她撇了一眼地上的畫卷,不打算再繼續那個話題,蹲下拿起一幅,“你可知道這些畫像是怎麼回事”

    江留賀接過,看了一眼,臉上帶着不解。

    “這畫不是我畫的,這怎麼會多出這麼多畫像。一定是柔芷,除了我也就只有她能進此屋。”

    季光年沉思了片刻。

    “這畫像裏封印的都是茶品城失蹤的人口,你可知道如何把他們救出來”

    “不知。”

    “江少夫人在哪”

    “不知。”

    看是問不出什麼,季光年一邊將其餘的畫卷收拾好,一邊開口:“這些畫卷我要帶走。”

    江留賀遲遲沒有迴應。

    她將畫卷裝進一個大包袱裏,做好一切,包袱被打了一個大結。看着前面的江留賀,動了動脣,不知道要說些什麼。起身,與立於原地的江留賀擦肩而過。

    行至門口的時候,身後之人叫住了她。

    “年弟。”

    季光年停下了腳步,轉了身不解地看着他。

    “你還會回來嗎”

    江留賀小心翼翼地問出口,本是自然垂着的雙手已是緊握成拳。周身也全無半分溫潤儒雅之氣,難過,無助寫滿臉上,眸中乞求之意明顯。

    季光年到底於心不忍,緩緩開口,“在我離開茶品城之前,我還是會回來的。”

    聽了這話,握拳而立的江留賀,面色這才和緩過來。臉上擠出一個自認爲很溫柔的笑,“我等你”

    季光年見暫時安撫好他,也沒有多想,將包袱挎於背上,離去。

    尚且還在江家後院的廊道處,季光年就看到了遠處行來的一羣人。爲首的男子着雲鶴圖案紅袍官服,正是餘思永。

    “少卿大人。”

    “光年君。”

    “你們繼續。”餘思永對着身後的下屬說道。

    隨後便看向季光年。

    “光年君可看見江少爺了。”

    “你們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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