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反派師兄要逆天 >第七十二章 清伶館二
    “崔媽媽在哪”

    “這個點她該還在休息。小哥哥放心,每個新人都會見着崔媽媽的。”

    季光年深深吐出一口氣,向之前休息的房間走去。打開門的那瞬,她朝跟在身後的康兒看了一眼:“我要休息,你還要跟”

    康兒傻笑着道:“我在外面候着,小哥哥有事僅管喚我。”

    季光年關上門,走到窗邊,將窗扉推開,窗外該是這清伶館的裏院,有植被,有假山,有亭臺,有樓閣,就是沒有一個人。

    見着這高度也還能承受,她便跳了下去。只是沒曾想,身上似有千金,壓着她向下墜,而且還禍不單行,不知是哪個缺德的竟是在下面放了花盆,害得她摔下來就直接碰到了花盆。不過,也虧得沒扭傷腳,但皮肉傷是免不了的了,還有她的腰,像是被花盆給磕到,疼死她了。

    季光年扶着自己的腰站起身,這才發現在她前面,一妹子正捧着個花盆,目不轉睛地看着她。再看那花盆上的刺球,好傢伙,虧得她跳得早,不然就有得受的了。

    那姑娘把花盆放下,看着季光年盈盈一笑:“公子新來的吧我是這院中管事,蘭兒。”

    “打擾了”季光年扶着腰,打了招呼就要走。

    蘭兒將花盆放下,來到了季光年身邊,“公子打算逃走”

    “沒有的事,我瞎逛逛”

    蘭兒聞言輕笑出聲,“別不好意思,這很正常,好多兄弟姐妹來的時候都想着要走,那只是一時的不適應,等過了一段時間,你就會發現清伶館的美好,那時候就算趕你你也不會走了。”

    季光年不認同道,“屈居於這方窄小的館院,你不覺得毫無自由可言嗎每個人都該屬於自己,在這清伶館中,可能長久”說得不好聽,就是以色示人。

    “自由什麼纔是自由在這裏我們都很自由啊,漂亮衣裳,珍饈美饌,羌管弄舞,絃歌泛夜,一年四季用之不盡的胭脂水粉,金珍美飾。

    兄弟姐妹們相親相愛,足不出戶就能遇見自己的貴人,還有什麼是不滿足的呢,如此快樂的生活,爲什麼還要去追求外面的虛無。”

    好有道理的樣子,她竟無言以對。攻人先攻心,看來,這清伶館的上層,洗腦洗得夠可以的啊,難怪她會有一種誤進傳銷的錯覺。

    蘭兒見季光年不說話,以爲自己說動了他,當下拉住他的手,“你還沒參觀過清伶館的後花園吧走,我帶你”

    季光年就這樣被蘭兒硬拉着參觀了一下清伶館的後花園。只是行到一樓閣的時候,蘭兒卻再也沒有要過去的意思,季光年掙開她的手,就要往那邊走,卻是被蘭兒給攔住了去路,她的臉也瞬間沉了下來。

    “那邊是禁地,不能擅闖,清伶館向來賞罰分明,你可別害我。”

    聽此,季光年只得作罷,蘭兒忙帶着她往回走。

    第二天一大早,季光年正喫着晨膳,聽得兩身敲門聲,便看到康兒領了一男子進來。

    “小哥哥,這位是立冬哥哥,未來幾日,將會由他爲你授業。對了,崔媽媽說,午飯時分會來見你那我先走了”

    雖是詢問,康兒卻是微笑着快速退了出去,雙手輕帶着關了門。

    季光年看着那名喚立冬的男子,美姿儀,白至面,倒是風姿特秀得緊。

    與此同時,那男子也在打量着她。只是那眼神,莫不是被她驚豔到了

    季光年乾咳了一聲,立冬這才微微收斂了些,不過卻仍是眸中帶笑,含了一抹興趣地看着她。

    季光年低頭不再管他,自顧自地喫起早餐。

    許是不甘被季光年無視,那站立着的立冬看着坐於桌前的季光年,竟是念起詞句來:“刀削眉,腰似柳。男兒英氣,聞且既醉,最是憐炯炯橫波。”

    什麼鬼,可不可以不要打擾她喫早餐。季光年面色不善地瞪了他一眼,立冬不再說話,端了張椅子坐在對面,看着她喫。

    她突然覺得沒了胃口,本着不浪費糧食的原則,將餘下的燕窩粥快速扒入口中急急嚥下,喝了口茶水,這才道:“你要教我什麼”

    立冬輕笑了一下

    半個時辰後

    可不可以給她個mp3,再來副耳機,好無聊啊,他到底在說什麼這洗腦洗得她頭痛欲裂啊季光年一手撐着個腦袋,一副沒耳聽的樣子。

    立冬卻仍是說得津津有味。

    季光年嘆了口氣,放於桌上的右手食指一邊打着節拍,一邊在心中哼唱着許嵩的那首<驚鴻一面>以試圖分散着自己的注意力。

    立冬也看出了季光年的心不在焉,開口道:“這些學問,崔媽媽可是要考的,你不好好學,崔媽媽那裏可過不了關。”

    “過不了就過不了。”真以爲她會在這裏待一輩子不成

    “不是誆你,過不了可是會有大麻煩的。”立冬語重心長地說道。

    “我這暴脾氣,以色示人毫無尊嚴的迎合客人以及那些大大小小的破規矩你說的這些都是我的雷點,恕難從命。你一定會問雷點是什麼意思,就是被雷給劈中的意思,自己好好意會吧,實在意會不了的話,哪天有雷雨,你可以豎着根鐵線,在雨中自行感受一番。”

    經季光年這麼一解釋,立冬終於知道了雷點是什麼意思。

    立冬仍是擔心道:“你多少記着些,不然崔媽媽那兒我沒法交代”

    “你很怕崔媽媽”季光年問道。

    “崔媽媽是清伶館的掌事,清伶館的大小事務都靠着她做主,崔媽媽向來賞罰分明,對她自然是既畏且敬的。作爲過來人的提醒,你千萬別得罪她。”

    “你說你的,我儘量配合咯”

    立冬點了點頭,繼續着他後面要說的內容。

    等到立冬終於講完那雷得她外焦裏嫩的長篇大論。

    季光年才停下手中的節拍,擡頭看向立冬:“想給我洗腦,進而通過心靈控制得到我的信任我可是生在新社會,長在紅旗下,思想極度自由化的青年人,對於這種卑劣的利用信任可是完全不感冒,也不敢苟同的。”

    她這話,立冬每個字都認得,但是把這些字組合成一段話,他就真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了他一臉疑惑地望着季光年,試圖請教一番,季光年只是說道:“你只需知道最後那句不敢苟同,就行。”隨後,便迫不及待地下逐客令,將他趕了出去。

    被隔於門外的立冬也不再糾結,只是腦中浮現着季光年的俊美容貌,露出一抹勢在必得的笑,跨步離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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