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意外嗎這意外她可真是一點都不意外
面上,季光年仍是客氣道:“無妨,沒了就沒了吧,關於找人的事情,就麻煩謝老闆多多費心了。”
“小公子哪裏的話。”
季光年又與那謝老闆聊了一陣,這才起身離去。
在離去前,她忍不住要相囑一二,“移舟城這兇殺案,弄得人心惶惶,謝老闆夜間還是別出門了,聽到任何聲響都別搭理,對了家中窗戶門扉能堵死的就都堵死吧至於起夜能在屋裏解決的就在屋裏解決。”
謝老闆突然老淚盈眶,這小公子是在關心他嗎
在謝老闆感動的目光下,季光年終是告別了他。
說實話,不是她煽情,實在是,這夢境看上去真的與現實一般無二,這裏都是有血有肉的人,雖然知道都是假的,但她還是忍不住會帶入其中。
季光年向前走去,福生的聲音傳來,“小公子,我們接下來去哪裏啊”
“去衙門。”
“哦。”
“對了,謝老闆剛纔說的話,你有何想法”
“什麼話”
季光年提醒道:“謝老闆說,他家孩子那日掉入河中,是因着要去撿掉下水的竹蜻蜓。”
“難道不是嗎”福生奇怪道。
季光年又問道:“你可還記得那日被人喚作廖老頭的那人是如何說的”
福生:“他說”
季光年看着他。
“我”福生撓了撓頭,“我不記得了。”
“那日,他們有說是因着竹蜻蜓,那孩子才掉入水中的嗎”
福生很糾結,“好像說過吧,不過,不記得是誰說的了。”
這是季光年第二次來衙門了。
還在很遠的地方,一執勤的衙役就跟她打招呼了。
“小公子。”
季光年開玩笑道:“在衙門裏有人招呼就是不一樣啊,感覺跟回自己家似的。”
那衙役也笑道:“小公子說笑了,公子今日是爲的案子來的吧”
“可不是,誰不盼着這案子早日了結現下城中一日比一日蕭條,人心皆是惶惶,這移舟城我是一日不想待了,不過,就算再是不想待,也不能這麼逃回京中不是那樣,我面子往哪擱啊我就尋思着能爲這案子的告破做些什麼,屆時回了京中也能揚眉吐氣些。”
又一衙役道:“小公子還別說,死去的弟兄已經連着好幾波了,都是平裏低頭不見擡頭見,喝過酒喫過肉,出生入死共患難的弟兄。這突然間就沒了,大傢伙誰都不好受啊,不光如此,現在夜裏執勤的弟兄都好沒底,更是整夜裏疑神疑鬼的。”
之前的衙役道:“好了,小公子不是來聽你抱怨的,還不去稟了上頭,好讓小公子進去。”
“小公子在此稍等片刻”說罷,就轉身入了衙內。
在那衙役去稟告的檔口,季光年卻是與最先招呼她的衙役一聊了起來。“怎麼樣,那人醒了沒有”
“早就醒了,兩位大人話都問完了。”
“這麼速度”
“那可不,若不是目擊者昏迷,兄弟們都恨不得當場問話。”
說完,那衙役又放低了聲音,小聲道,“這案件涉及到的一人,小公子絕對猜想不道。”
“是什麼人我認識的”
“這事要保密的,你公子絕對別往外說。”
“小公子你還信不過”
那衙役雙手覆於她耳畔,“這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