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白從白使出渾身的力,手中震天釘錘向了那一觸就錘去。
烏賊怪狂怒之間,竟是將他一足一併拽下,拖了就走。
“死了,我被黏住了”
季光年好不容易將一粗壯的觸鬚斬掉,就聽得白從白的聲音傳來。
一劍以迅雷之勢朝那盤起白從白就走的觸鬚砍去。
只是,還是晚了一步。
與此同時,烏賊怪的其他觸,也消失在了海面中。
“白從白香冷姑娘”
蕩起的船越驅趨於平靜,船中亦是進了不少的水。
突然間,有水花聲打落。
趴於船頭的季光年向水花打落的看去。
浮於海面的,是陌星離。
“師兄,白從白和香冷”
“金鱗去追他們了,你到竹排去,千萬別下海。”
“可是”
她話未說完,陌星離已是再次沉入了海中。
“可是你的臉好蒼白。”
周圍只剩得一望無際的海水和黑壓壓的天,再無人與之說話。
船隻很快就沉了下去。
季光年霧裏一人一鳥坐在小竹排上。
迷茫的大海中,她的視線一刻都沒有離開過海面。
“你說他們現在怎麼樣了一定不會有事的,是不是”
白小子和那小姑娘不知道,陌星離一定不會有事的。
“可是,他面色好蒼白。”
金鱗莽可不是喫素的,它還得了青龍傳承呢,年年放心了。霧裏飛起來蹭了蹭她的頭。
無論走到哪裏,霧裏陪着你。
季光年將霧裏抱在了懷裏。
竹排漂走了,但它並沒有漂出多遠;離沉船不遠的位置,有一處六七平米寬的海礁,潮汐退去之後,卻是顯了出來。
在季光年那半桶水的劃排技術,以及霧裏的鼎力相助下,一人一鳥終是到得海礁之上。
夜幕低垂的時侯,季光年就坐不住了,她站起來不安地在原地踱步着。
“究竟要怎麼辦啊,他們都聯繫不上了,就只能乾等着嗎爲什麼不會水,爲什麼什麼都做不,就只能乾着急。我大概是那些穿越者中最弱的了。到底要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她正喋喋不休地念叨着,周石的聲音突然從後方傳來。
“哼,怎麼辦,當然是送你上西天了。季光年,你的命還真硬,他們都有事,就你還好端端地,半點事都沒有地待在這大海中。”
季光年本就心情煩躁,周石明顯撞在槍口上了,“你給我閉嘴”
看着季光年那不耐煩的情緒,周石反倒露出一陣邪獰的笑。
“現下你孤立無助,看你還能耐什麼”
一戰在所難免,季光年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打出倒海翻江之勢。
隔空打物這可是海上。莫不是急壞了的兔子。
船上一衆魔門弟子,皆笑得合不攏嘴。
只是,嘴巴尚未合上,那船已是蕩得他們來回擺動。
季光年索性躍了那船,青光笛影間,衆教徒不消片刻,就被掃落得七七八八。